里的丹蔻真的很好用,颜色漂亮不说,还又香又持久,她对好看的东西全然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心中遗憾,但动作迅却速地盖好盖子。
唐袅衣把丹蔻盒揣进怀里,小脸严肃得好似前去干何种大事,认真地对着夏笑道:“不用,我很是喜欢那只耳珰,没有找到今夜无法安寝,我亲自去找找,晚上不用等我,若是阿厝姐姐派人来江曦院,你帮我推脱下。”
季阿厝时常会派人来寻她也不是什么秘密。
夏笑不疑有他,点点头,服侍唐袅衣穿上衣裳。
唐袅衣换了身衣裙后,转身迈着步伐往外阔步离去。
一套动作快得夏笑错愕咂舌。
看不见唐袅衣的身影后,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鼻尖,嘟嚷一句:“姑娘这么喜欢的是哪只耳珰啊,我怎么不知道?”
出了江曦院唐袅衣挺直的肩膀蓦然落下,染一半丹蔻的手指按住肩膀,揉了揉,仰头觑看天边。
黄昏的暮色如点缀的朱砂,霞光渐慢沉下,和着天边被点燃的卷舒云,泄了一地金黄。
再晚些恐怕就要天黑了。
唐袅衣垂下头,脚程加快,沿着适才去过的路线,仔仔细细地寻找不知何时丢失的合欢花。
树荫掠影满径,雕花红漆庑廊外,浅塘沿边的柳枝拂过湖面,隐有春寒料峭的冷意,斜对面有一茶室,室外翘角梁顶下悬挂几盏摇晃的四角玉兰墨画灯笼。
茶室下方不远处庑廊相连的阁楼中,黛瓦白墙上一半摇曳承之在暗。
修长的月白素袍被风卷起一角,浓云摇摇欲坠,似要将清冷的云和月驱赶。
一双素白修长的手指不经意,接过飘在窗扉边的粉嫩落花。
指尖用力,娇艳的花瓣被压出芬芳的汁水,沾在手指上莫名有种荼蘼的色.情感。
“主人。”
冷峻的黑衣暗卫单膝朝着,坐在窗台上的青年单膝跪着,双手呈着镶嵌着汉白玉的楠木锦盒。
季则尘松开指尖被蹂.躏得,看不出原本模样的花瓣,淡淡地转眸看去。
一旁的赤貂讨好地叼来干净的帕子,还没有靠近他,便被冷瘦修长的食指抵住了额头。
赤貂眨着无害的眼,吱吱地叫唤,似是在询问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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