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按在袖口。
他应是没有看见。
汴京典当阁不少,货比三家后,唐袅衣选了出价最多高的店铺典,当了那块金子。
揣着沉甸甸的银钱,转身又去了鱼龙混杂的酒肆。
此处是汴京最乱的地方,游手好闲之徒的聚集之地,亦是江湖客交汇的地方。
一群喝得酩酊大醉的男子中,忽而冒出娇嫩嫩的女郎,不少人目光都看直了。
“老板,请问一下这里有没有售卖没有开刃的双面刀?”唐袅衣直径越过酒肆,走向一旁打铁铺,弯腰询问腿残疾的铁匠。
铁匠掀眼觑了一眼,道:“五两银。”
真贵。
唐袅衣有些心疼地掏出,还没有捂热的五两银递给铁匠。
铁匠接过银子掂了掂,嘱咐她稍等,然后撑着拐杖进了屋。
唐袅衣坐在铁铺门口,百般无聊地觑着对面的酒肆,不少人身上都别着刀,看不出名堂。
但有血性男人聚集多的地方便少不了争斗的摩擦,不一会儿便有人闹了起来,险些将酒肆拆了,最后酒肆老板出面这才幸免于难。
那两江湖客皆冷哼地坐下,互不相看。
唐袅衣看得兴奋,明媚的双眸恍若星辰闪烁。
那闹事的两人许都是缺钱之人,似乎是为了接委托而起的争执。
其中没抢到委托的那男子,前不久还出现在季府过,之所以对他有印象是因为,这男子家境贫困,父亲赌博欠下一屁股赌债让他还,所以才急需用钱。
季府很大,每季都少不了要翻新府中陈设,唐袅衣记得这男子前不久还在府上搬过假山,而且昨日还在绰院与那些人修葺屋顶。
买通人在海棠宴上行陷害之事总算有苗头了,府上的人没那般缺银钱,甚至还可能有被反水的风险,所以为了陷害剧情顺利进行,她最开始想的便是此人。
适才隔得远只觉得有些相似,走近一看果真是他。
大赵最近运气似是冲撞了邪祟,一连接了几个委托都被人抢了,那些要债的人又频频来家中骚扰,令他年迈的母亲时常发病。
见母亲如此,他实在不忍心,仅靠着在季府做工,根本还不完父亲剩下的赌债。
带着一身的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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