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告诉自己这麽做是为了他好。心中挣扎著、挣扎著,在他睁开双眼时……
他不得不松开手,愣愣地看著男人颈项上那圈狰狞掐痕。
魏靖恒脸上的逞强之色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痛苦和温柔。只见他伸出手点了男人的睡穴,看著他的脸慢慢归於平静,才伏下身,在他的嘴唇上轻轻一吻,又一吻,越吻越痛,越吻越深。一番辗转厮磨之後,脱下身上的衣服给对方盖上,然後小心翼翼地,试著将他打横抱起来。
他屈服了,相反,他并没感到尊严受到了伤害,反而得到了升华。他只恨没有早点屈服。
魏君年还是懒懒地躺著,连姿势也没换一个,见他抱著阮汗青出来并不吃惊,仿佛在他意料之中。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任凭谁看见阮汗青这副样子都会不忍的,何况爱著他的魏靖恒呢?事实证实了他的猜测,与其逃来逃去,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与他正面对质,说不定最後不仅险中得胜,还能给他下一记猛药。也算是,他对他一次成功的报复。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冷冷一笑,“现在来做情圣又有何意义呢?”
魏靖恒面无表情,道:“你说的是你自己吗?”
魏君年的表情微变,那个人的模样再度浮上心间,他对他利用张宇的行径非常愤怒,然而又不得不沈沦在愤怒之外的自责的痛苦里面。他笑,只是笑得有些愤懑和苦涩:“你都知道了吧?”只听他说,“魏靖恒,我和你明争暗斗了这麽多年,以至於我如此执著於该如何击败你。直到他离去,我才发现,这样的执著根本没有意义,我最想要的,还是和他在一起。”他转过头,看著他的眼睛,“魏靖恒,其实我很妒忌你,不管怎麽说,你还有机会。而我,却只有祭奠他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千万次,都不如一次,补偿他的机会。”
魏靖恒仍是面无表情,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你不是这麽想杀我吗?”魏君年对著他的背影像是调侃又像是挑衅地说,而那人充耳不闻,在雪地里渐行渐远。
回到皇宫,魏帝就召集了宫中所有的太医,研讨阮汗青的伤情,最後一个资格最老、医术最高的太医站出来和皇帝对话,“皇上,阮公子的伤……”
魏帝道:“他到底怎麽样,朕要你实话实说。无论什麽结果,朕都不会责怪你们。”
那人听他如此说,心里总算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大多时候他们这些太医都为皇亲国戚看下小伤小病,一来难度不大,二来又有赏赐,最怕遇到的就是这种情形,死活不好说,又恰恰是皇帝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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