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账,也会很有男人味,为什麽这双漂亮的手是拿绣花针的?
「少晋,你真了不起,能把七股丝线揉成一股,还能让它穿过那麽细小的针孔。」王维君不懂刺绣,见一边放着的一股七色线就随便拿到手中把玩,没话找话说。
沈少晋把绣线从他手里取回,淡淡地道:「没什麽了不起的。」
大概是怕自己手掌太粗糙把他的绣线弄毛吧,王维君摸摸鼻子想。
回到书桌边,把那套剑法的每一招都画出来,又苦思冥想了半个时辰,看着那几处破绽,依旧一筹莫展。
如果在家,他可以和淑君研讨,如果在师门,可以向师傅师兄们请教,可是在沈家,除了那十几个拳脚功夫不错的护院外,有哪个是懂武学的?
沈少晋头脑聪明,四肢灵活,要学武功肯定很容易,可他偏偏对武学不感兴趣。他喜欢他祖传的刺绣,他永远不会像对桃儿那样给他中肯有用的意见引导他在武学上攀升更高的境界。
王维君抬头看沈少晋一眼,他一身华丽的锦衣,即便坐在绣架前也显得高挑,他正全神贯注地在绣凤穿牡丹。他回寝室的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反观自己,一身素色罗衣,手腕上套着个翡翠镯子,头发挽成飞凤髻,斜插两只金钗,清丽的容颜和记忆中淑君的脸重合。
王维君看着镜子,突然觉得很陌生,他不能把镜子里的这个人看做淑君,可这个人也不是自己,镜中的人是少了点什麽又多了点什麽呢?
看了一会,突然一个激灵,全身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涌泉穴窜到头顶,他的四肢都凉透了。
镜子里的人,少了份潇洒不羁的英气,多了份柔媚婉约的女气。
王维君,这个人就是你吗?他捂住心口无力地蹲下来。
直到腿都蹲酸了,才站起身,迈着坚定的步伐朝外面走去。
沈少晋还在专心绣他的凤穿牡丹,他一旦拿起绣花针就心无旁骛,连王维君走到他身边都没察觉。
王维君温柔地看着他,他知道自己一直是喜欢少晋的,从他们还是普通朋友的时候就很喜欢。不管是婚前还是婚後,他都很喜欢少晋的手,握在手里觉得握着一块上等古玉似地珍惜,少晋知道他喜欢自己的手,有一次十指相扣时,少晋对他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就因为这句话,王维君按捺着性子在沈府呆了三年,他曾经想过就这麽过下去算了,少晋这麽好,与他偕老又有什麽呢?
可是今天他突然明白了,这双手是比上等古玉更珍贵,可就算他牵一辈子,也不是那个赏玉人,他不懂少晋所爱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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