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儿沉默了,说不好是从两三百米的高空一跃而下可怕,还是爬七八十层步梯下楼更让人难以接受。
一如谈寂所推测的,这两个新人的确都是坚持不懈的性子,听到队长发话,哪怕双腿吓得发颤,也走到了天台边,将抓钩枪仔仔细细锚在了护栏上。
他俩皆是破了自己的局,才得知世上还有弈者这行,又与蓝白有些私交,才没走太多弯路,搭上了大公司的线。
兴许是谁介绍来的像谁,二人的八卦心和表演欲,也同蓝白如出一辙。
小胖墩怕得要死,却还忍不住同禾月搭话说:“队长大人,恕我冒昧,听说您在公司的职务还是个实习生?”
禾月也不生气,点头道:“对啊,因为l大那边的档案没法改,所以要等到明年才能转正。”
“您还在念大学啊?”高个儿诧异,“那……实习结束,大四还回去接着念吗?”
禾月耐心的等着队友们调试抓钩枪,轻声说:“不念了。”
“也是,”小胖墩赶忙奉承说,“您在弈者业内都有这般成就了,想必也不需要那一纸文凭。”
“倒不是这个原因,”禾月捋了一下额前略长的刘海,“主要是做了半年弈者,大学知识快忘干净了,念不了一点。”
二人面面相觑,只有一旁吹着冷风的谈寂笑出了声。
小实习生那头又直又软的黑发,几个月前还是正常男生会留的长度,这会儿发尾却已经超过了肩膀。
入局时为了方便起见,用皮筋束成了狼尾,与他入连雨局时装扮过的忧郁美人,有几分相似。
谈寂问过他怎么突然改变审美,走起了这种颓废叛逆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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