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遣这些流民返滇国。
在之前的几次遣返中,总有流民有趁机逃脱,后来所有流民都要带上脚镣,等到了边地都督府,和滇国守军做了交接后再解开。方法有所奏效,但也大大延缓了遣返进程,等走到边防军驻地,又得多耗个两日。
本来,许清如身份存疑,是不能随流民返滇国的,但她吵着说自己是王妃,又笃定路上定会遇到接亲的滇国卫队。
李佑城拗不过她,只好先把她捎上,又看在她脚受伤的份上,特意找来囚车让她坐,谁知她一点都不领情,也不安分。
“校尉,一切收拾妥当了。”副尉冷锋轻骑来报。
李佑城点头,冷锋又凑近些,低声道:“校尉,属下细查了,确实是从长安过来的,只是身份不好确证。那帮匪徒太过残暴,金银财宝掠走不说,就连车马也悉数损毁。随从侍仆,死的死,跑的跑,并未搜出印信诏书,人证物证可是全没了。匪徒身份也查验过了,都是神花教的人。”
李佑城目光微敛,“嗯”了声,又问:“药呢?”
“哦,在这。”冷锋忙从怀里掏出一白瓷细颈瓶,递给他,刚要过问,猛然想到前几次因自己多嘴,在李佑城那讨了罚,便知趣地闭嘴了。
***
这囚车的滋味真是苦不堪言!人犯了罪,若坐上囚车押赴刑场,真是又平添一道惩戒。
许清如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浑身没有一处骨肉不在颤抖,头顶的归顺鬓也被颠得拖拉下来,毫无美感,再这么下去,自己快散架了。
可想到那些阵亡的送亲将士和仆从,就这么无辜惨死,她不由得心中淤堵,胸口生忿,再难受也得忍住,日后定要为他们惩凶除恶,讨回公道。
神花教,自己与它无冤无仇,甚至未曾闻过,为何非要取她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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