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订婚的当日,他死了。”
说到这里,两人一时间陷入沉默,只听得车轮碾压碎石子的吱呀声。
“所以,他死后,为了补偿你,也为了彰显先帝圣恩不辍,将你御封至此。”李佑城打破沉默,顺着说下去。
清如点头笑道:“你也看得出来,我早已不是妙龄年华,他死后的这五年,我也被人诟病了五年,皇家也是重视舆论的,怎么能放任众人胡说?”
李佑城心知肚明,不用问也知道她这五年过得无比艰难,安慰道:“他欠了你,是邕王负了你。”
清如摇头,像是自言自语道:“他死得蹊跷,他与他母妃,死得都很蹊跷。”
“过去之事,还是不必细究,毕竟,五年了。世殊时异,谁还能记得五年前的邕王?”他说。
“是啊,五年了,可这五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在告诫自己,要忘了他,不要去想他的死因。”
她一时惆怅,抬眼凝视李佑城,泪花在眼眶打转,“可真是奇怪,我就是忘不了他,忘不了这个从未谋面的‘夫君’,连我自己也不知为何,所以,来滇国对我而言,是一种解脱,我再也不用面对那个他曾活过的长安城。”
李佑城递了锦帕,清如接过,覆在脸上,泪水浸湿帕子,散出淡雅的金桂香。
“未曾谋面,何至于此?”他说。
“其实,是见过的,只不过我见的是背影,匆匆一掠。”
“一个背影而已,你还真是……痴情。”他忽然笑她,不是讥嘲,不是怜悯,更像无可奈何。
清如也笑了,“的确,我都嫌我自己太愚痴。好在,我也要开始新的生活了。虽然并不顺畅,虽然前途未卜,但怎么说呢,我愿意将那人埋在心底,永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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