嶙瘦的脸,他在朝她笑着,很细微的笑,从那双渊潭一般的眼睛里溢出。
他将刀尖对准她的下颌,慢慢抬手,比量着她脸的轮廓,左右滑动。
刃器触到肌肤,软硬相抵,后果一目了然。
可清如一动不敢动,她踩在一只小凳子上,脖子被麻绳缠了一道,麻绳的尾端又重系回绳子,打了个稍微宽松可动的死扣,而整条绳子又悬于寝殿一根承重柱的横梁上。
她的手被反困成麻花,腿不停打颤,她尽力平复快要崩溃的情绪,让自己定下心来,可越是这样,腿抖得越厉害,汗珠子不断从额头流到脖颈,湿了剪刀刃口,中和了刚才因烛火而起的灼烫。
“你果然和你的名字一样,清澈,动人。”见她如此害怕,郑仁泯收回手,将剪刀置于台案,自己却在铺了绒毯的台阶上随意坐下来。
他瞧着许清如的眼睛和淌出的泪水,不知为何,心中竟生了恻隐。
“我不喜欢我的名字。仁者,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可在我父王眼里,我一样都未做到。有‘仁’已很好,为何还要在后面缀一个‘泯’字?行灭踪隐,万物归尘,纵使你付出再多,最终只落得个虚无。”他摇头,“可叹可悲啊!”
“那也总比有一个寓意好的名字,最后却受尽折磨,早早死于非命强。”清如缓了缓,试图和他做最后的沟通,总得做些什么吧,自己可不想就这么死了。
郑仁泯朝她勾唇一笑,“有意思。你比她有意思多了。”
“她?你说的……是王妃吗?”
“嗯,和你互换身份的,那个落缨。”他纤长有力的手指探入发中,把乌黑流泻的长发往后梳了梳,有几缕依旧顽固留在胸前,沿着裸露的肌肉曲线慵懒延展。
“坦白讲,若没有她,我与你也许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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