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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卢节度使厉石焘也是一名沙场悍将,人到中年依旧不减当年风采,加之附近藩镇受其蛊惑,纷纷倒戈,对抗朝廷。
此事被李淳压下来已有一段时日,他倒不是害怕,如今朝堂权力凝聚,军队在李佑城的妥善治理下,战斗力得到极大提升,就算厉石焘再增兵马,也不足为惧。
且厉石焘本人嚣张跋扈,在朝堂上树敌众多,自李淳登基以来就一直有人上奏,要求惩治平卢节度使,李淳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厉石焘现在起兵,无异于自掘坟墓。
基于此,李淳本不想让李佑城带兵平叛的。李佑城这些年来,一直在戎马杀敌,整顿军营,身上的伤就没断过,他需要一段长时间的调养,没必要在胜算大的事情上浪费精力。加之,他怕李佑城因此做大,亲情固然牢固,可手里的权力就不好说了,万民最爱戴的只能是皇帝,任何人都不能将这种崇高掠走一毫。
兴庆宫沉香亭。
李淳凭栏眺望,周遭四寂,只有蝉声不断。
李佑城从亭子的内殿推门出来,身上染了一股泥灰的湿味。
李淳帮他掸去身上浮土,叹道:“是朕的错,毁了你的定亲宴,你别怪朕。”
李佑城回道:“国家有难,逆贼造反,臣恨不得飞过去灭了那厮。”
“你果真这么想?没有怨朕?”
“陛下多虑,臣何怨之有?平叛守疆本就是将士的职责,是陛下抬爱,让我能留在京城这么久,其实,朝堂上对我不满的声音已此起彼伏,是时候找个机会离开长安了。”
“玉安……”李淳心中愧疚:“你是朕的亲弟弟,别人不知道,但这份亲情朕是不会忘记的。”
李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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