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日我回家,那储酒的柜门已被砸得稀烂——那可不是什么好柜子,经不起砸,十几坛陈酿,空了大半。而我的短命夫君,就死在那酒壶中央。”
她笑眯眯望向明曜,像是在讲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怎样?现在……有没有放心一些?”
这哪里是意外身亡?分明是早有预谋。明曜听得目瞪口呆,许久之后才回神望向薛夫人:“您……为何跟我说这些?”
“毕竟是我的聚宝盆,我怎能叫你因为一个短命鬼和我生了嫌隙?”薛夫人从果盘中挑了一个橘子剥给明曜,顿了顿又道,“你放心,我如今自己熬出了头,也不会再去为难她们。这几日我确定了那孩子的身世,已命人偷偷借你的名义送了些钱过去……现在不担心我去找谷向杉母女麻烦了吧?”
“安心跟着我|干。以后我们分账,你四我六。”
明曜:……
车马驶进山道,满眼金黄,周遭的景色反而变得千篇一律起来。薛夫人爱热闹,一路上单方面地和明曜聊个不停,光是她在经商奔波时的见闻,就喋喋不休地讲了有一个多时辰。
“您好厉害。”明曜真情实意地赞叹道。
若说这一个时辰之前,她对薛夫人还有所忌惮,在听完她经商的经历,见过她回忆时明亮的眼睛后,她便很难再将眼前人和她想象中泼辣善妒,欺凌妾室的女人联系起来了。
薛夫人闻言纤眉微挑:“难得有人没说我‘不守妇道’,小丫头,你这话讲得我很开心。”
“不守妇道?”明曜有些愕然地重复了一遍,“这是什么意思?”
薛夫人一怔,像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容越发明显:“还是不知道的好,最好是永远不知道才好呢。那是生来就套在女人脖子上的枷锁,你越长大,它锢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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