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在有过三重樱,七重樱,满开,花吹雪,叶樱的灿烂之后,还有只剩一树枯枝的树干,而镇花祭也是如此,唐乐之后,能乐的开演则是代表□已经从咏物转向了哀叹的基调。
台下的乐师击打着乐器,重复着那细腻的吟咏唱词:我孤独寂寞,似一苇飘零,曾与溪水相约,誓随之而去,舞者则是用最简单直白的动作表达着对春花凋零的依依不舍。
樱花之拂晓,樱花之迟暮,在何时何时?
于无时之空间,感铭花韵,忘怀生死,于“幽玄”之美中,获得自由,令人顿悟。
一瞬间,平心静气,让生命凝练,时间迟误,落花不落,飞雪不动。
只愿春逝之即,死于花之下,于释迦涅槃望月日……
看着那红唇齿黑,额卧双眉,似笑非笑的女能面具,贑仁不知道为何突然没有来由的拥有了一种杀伐如花的心境,而且它竟如落樱一般,一时纷纷,似云流水,如花吹雪,穿透了一瞬间,此在即永恒,当下,一瞬以外无他,一瞬,一瞬的重叠,便是一生……
舞蹈在浅尝辄止中结束,如同清水一般,似若无味,却又回味悠长,在女能舞者退下之后,所有的人均沉浸在各自的世界中,仿佛如同遁入了佛家的“空”界之中了。
这或者就是夜叉说的 ,能令鬼开花入空的东西吧……足利異熾手执酒杯看着那空空如也的舞台若有所思。
少顷,天皇微微挪动了身子,问着身边的男人:“这个舞是什么?”
“舞名《蝴蝶》,将盛开飘落的樱花看似蝴蝶的舞蹈。”
“跳舞的那是?”
“是前任观世座大夫观阿弥的儿子,小名‘鬼夜叉’的藤若世阿弥。”
“朕记得以前曾经有机会见过他父亲的表演,很是幽玄。将军可否将他叫上来,让朕见见。”
“一个艺能之人,本是登不得厅堂,既然圣驾有想见他的意思,我自然只有从命了。”说着,足利異熾唤过在台下候着的小童,吩咐他将世阿弥唤来。
小童去了不一会儿,世阿弥便从渡廊的一头款款而来,他已经换下了女能的装束,身着苍色的僧袍,外面披了一件秋色的百衲衣。当他来到御座前,跪拜院驾的时候,天皇注意到他好似一个女子一般,身形娇小,面容姣好,且嗓音柔媚如同“七色”。
“你长得不太像你的父亲。”天皇看着他道。
“天皇陛下见过家父吗?”世阿弥说着,眼眸低垂。这是规矩之一,像他这种身份的人,平日是没有什么机会可以见到天皇,所以在面对上殿的时候,他不能以目光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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