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来人,他觉得有些狼狈:“义量,你来这里做什么?”
“世阿弥法师说您心情不顺,所以我特意来看看。”回着他的话,义量坐到了他的对面,将掩在宽大的袖子后的东西推到了他的面前。
贑仁撇了一眼眼前的东西——绀蓝的玻璃盘,盘里红艳欲滴的果子,在跳跃的烛火下闪着别样的光芒。
“早春的会桃,出羽的特产,父亲差人送来的。”说着这话的时候,义量用眼睛偷偷的打量着贑仁,见对方没有半点想要动那盘子里果子的意思,又道,“您不试试么?”
蠕了蠕唇,信手拈来一枚果子,轻轻的用牙齿咬了,果汁顺着齿关溜入口中,贑仁微微的皱了皱眉。
“怎么了?”
“有些酸……”
“对不起,我不知道您不爱吃酸的,我这就端下去叫人用糖腌一下。”话说着,义量端着那个盘子就要起身往外走去。
“义量。”
听他叫着自己的名字,义量忙的又弯了双膝,跪坐到了他的面前:“陛下您有什么吩咐?”
“你……不想问么?我私访你母亲的事……”
此话刚出口,房间里便突然的静了下来,只听得房外风吹树动,房内烛火噼啪,贑仁抬头看了一眼义量,正想着说些什么,却又听得义量开了口说了话。
“在陛下您的心中,难道还有比那件事更重要的事么?”回着他的话,义量只觉得嘴里是满满的苦涩。
他知道,他比任何人都知道,眼前这个人的心中只有一个人,一件事,只这两眼分据这个人所有的注意力和精力,而自己是什么?
倘若自己不是那个人的儿子,又有什么地方能值得对方看上一眼?
苦笑着,他摇了摇头。
他憎恶自己现在的身份,却又是不得不依赖这身份,因为正是有了这个身份,他才能够坐到距离眼前这个人的这么近的地方,他才能够这么靠近对方。
“陛下您是国君,国君理应呆在京都御所,眼下陛下您留在金阁寺只是暂时的,相信过不了多少时日,陛下您的身体也会很快康复,然后顺利返回御所。”吐字铿锵的说完这句话,义量端着盘子起身离开了。
贑仁琢磨着这话,总觉得话中有话,只是却又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意思。原本就打算这样睡下了,没想到临睡前,女御送来之前被义量端走的那盘会桃。
依旧是绀蓝的玻璃盘,只是盘中的果子上还沾着糖渍,分明是用糖腌制过了的模样。
将盘子随手推到了一旁,贑仁和衣躺下了。
烛火跳动,壁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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