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方吧?”
“哎?”典内侍看着他,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你带我去弘徽殿吧?”
此时,典内侍方才明白这位上殿所指是为何。
弘徽殿是离清凉殿为最近的,历来只为皇后居所。今次践祚日之后的婚房也是定在那里,只是,践祚日之后,新婚二人却没能在里面呆过半日。
瞧着贑仁的脸,典内侍心里不免忧心忡忡,因为她想到那位在娘家休养的可怜皇后。
“怎么?”见对方不说话,贑仁有些忧虑,“可是有什么不便?”
“不,并无不妥。”说着,典内侍站起身来;“陛下请随我来。”
由清凉殿出来,往西,穿过长长的回廊,很快就看见弘徽殿的房顶上的鸱吻。只是离弘徽殿越近,贑仁却越发的觉得心理充满了不安——一切皆因这弘徽殿的主人。
按道理来说,既然如此担心,那么就应该第一时间去看望对方,然而,自己这样能去看么?
愧疚和自责无时无刻的存在着,令他恐惧,恐惧到无法去面对对方,于是只能这样,来这样的一个地方舒缓自己的压力和不安。
因为原本是为作为婚房布置,整个弘徽殿装典得十分的漂亮——房间的正中是被藕荷色的壁代围起来的御帐台,在它后面是金色的屏风,上面绘制着鸾凤和鸣;房间的四角搁着素色的四角灯笼,正东方隔着矮几,上面是梳妆用的镜台和妆奁匣;另有一张矮几正对着它,上面放着黑底螺钿立凤漆器,还陪了两只同色的碟子,用同一跟红绳系了碗底;除此之外,房间里还有各色彩绘漆器不下十数件,大到衣橱,小到诸如双六棋盘一类的东西,一应既全。
瞧着他仔细打量房间,典内侍道:“若是陛下觉得哪里不合意,请告知我,我立刻准备更换。”
“不,很好,没什么不妥。”
贑仁一边说着,走向了放着镜台的矮几。他用手摸了摸那镜面,上面一尘不染;然后他又将视线落到了妆奁匣上。
草绿色的四方盒子,上面用金粉和螺钿绘制出唐草纹和立凤图案,里面分藏梳篦、铜刷、毛笔、胭脂、首饰等用品。瞧着那里面各式各样的发簪和梳篦,贑仁莫名的忆起霞染的那一头黑色长发来。
似乎,很少见对方放下长发,一直都是那样束着,像个男儿一般。所以,似乎也感觉这样的东西不太适合她?想到这里,他又忽然觉得很颓丧。因为,他的确是不知道怎么去见对方,更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见自己。
叹了口气,他将妆奁匣放好,神色黯然的离开了弘徽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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