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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又听见沈昭起身寻找火烛的声音,隐约想起方才她问沈昭为什么不看书,沈昭说,尚在病中,撑不住。
这个人,还真是奇怪。
真这么辛勤一夜,明日要是病垮了,皇后该刁难她了。
花锦只好柔声说:“殿下歇息吧,我做了噩梦,不敢独自睡。”
沈昭那边静了许久,才缓缓走回来,他背对着她躺下,像避着什么猛兽。
这厢二人同床异梦。
却说花府上元夜,这么多年来,花锦头回不在府中过节,一家人气氛沉闷,尽管极力掩饰,依旧于事无补。
上官夫人揽着花瑟,失落的情绪才缓和了许多,她牵着女儿的手,心里缺失的东西渐渐被弥补。
花瑟心思细腻,能察觉的到今日府中的怪异是因为什么,但她低垂眉眼,遮去眼底的厌烦,宽慰伤心欲绝的上官夫人。
花瑟回房后,已是三更半夜,婢女林霜递来一封信:“李庆从宫宴回来,赶着给娘子送这封信。”
花瑟甩了甩被上官夫人牵到酸软的手,她接过白帕,狠狠擦拭手背,擦到手背红肿,才烦闷的将白帕摔在了地上。
林霜赶忙捡起来:“娘子如今还是要小心些,上官夫人对三娘子还是有些...”林霜正想说还是有些歉疚,但花瑟瞥她一眼,她连忙改口:“三娘子使劲浑身解数,也不如娘子您万分之一。”
花瑟拆开李庆送来的信件,他是太子身边的人,平日里为掩饰,李庆很少亲自送信来,今日这么急,一定不会是小事。
林霜不敢与花瑟一起看信,只能观察花瑟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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