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的左脸颊红肿,她笑着点点头:“一言为定。”
花锦撑着起身,她垂下头,声音忽然软了下来:“我从前总想,会不会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才惹得爹娘如此偏心,所以我今日还是犯了错,我不该辩解的。”
花锦抬眸,一滴泪顺着她的脸颊跌落:“无论我怎么辩解,阿娘从来都是知道真相的,阿娘纵容阿姊污蔑、欺负我,当我是傻子。”
上官夫人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燕王府的了,只记得今日的天格外阴沉,她麻木地走回花府,耳边只残留着花锦那一句:“你不该生我的,夫人。”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上官夫人的手心还攥着今日要留给花锦的玉镯,她看着玉镯,再也支撑不住,直直昏倒在了花府门前。
是她做错了吗?
燕王府中,花锦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早春的风还带着寒意,可她吹着这样的风,却觉得不及心寒的万分之一。
她原本想着,以后总也要离开的,但离开也不必给爹娘徒生烦恼,不必让他们自责,她独自走就好了。
爹娘给她的那一条命,早丧在了上一世无尽的绝望中。
添云与萤雨立在她身边,却不敢劝她。
花锦心里空荡荡的,像被剐去了一部分,她托腮,直到夜幕降临,月光也被隐在乌云后,她孤零零地坐着。
自幼娇生惯养,她脸上的五指印还未消散。
花锦觉得自己又病了,冷热交加,可她不敢独自躺在榻上,更怕与添云萤雨待在一处,她们眼中的怜悯,才是最中伤她的东西。
明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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