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不让他扭动,万一扯动了伤口那可又要疼得死去活来了。
一层一层地剥开缠绕在苏连城膝盖上的纱布,越到里面,越是让沈墨感到心痛,纱布上染着黑绿色的药膏里夹杂着鲜红的血,待纱布全部剥落,原本白皙圆润的膝盖红肿得像一块发酵过头的寿包,有的地方甚至涨成了深紫色,皮肤上裂开了一条条细缝,仿佛皮开肉绽一般还能瞧见新长出来的嫩肉。
沈墨颤着手细细地给他上药,胸腔里翻腾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好似一群蚂蚁在啃咬自己的心脏,痛痒难当。
手背上溅了水滴泛起了涟漪,沈墨这回是忍不住落了几滴泪,一心当做宝的人如今却是受了这样的苦,而这样的苦竟又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紧握着纱布的手抖得厉害,沈墨最后还是不忍心再看,唤了归来的绿袖代替他给苏连城换药。
两日后。
再过不久便又是要过年了,各家各户都忙着要置办新衣裳,绸缎庄的生意也算是到了一年中最火热的时候了。
沈墨原是想着生意有各店主照看着,就算自己不去也不会出什么纰漏,只是有几车从远方运来的名贵布匹是要进贡到宫里去的,出不得一点纰漏,只得像往年一样亲自跑去绸缎庄验货。
丢了软轿骑了匹快马赶了出去,沈墨如今只想要分分秒秒都守在苏连城的床边等待他的醒来,快马加鞭,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验完货物回府继续守在那人的身旁。
寒秋院。
绿袖按时给卧床的苏连城喂药,今早醒来他的烧总算是退了,否则大少爷也不会放心去管生意。
勺起一口药汁往苏连城微启的唇边送去,一不小心倒得快了些,苏连城被呛住了,咳嗽着将药汁全都吐了出来。
绿袖“哎呀”了一声赶紧拿了手巾去帮苏连城擦拭沿至颈侧的药渍,却不想这么一呛,苏连城竟然睁开了眼睛。
“咳咳……水,水……”苏连城醒来就感觉到喉咙口被一股腥苦的药味给堵住了,难受地干咳了几声。
“哦!公子等着,我这就给你倒水去。”一见昏睡了多日的苏连城醒来,绿袖激动得都哽咽了,急忙倒了杯温水,扶着苏连城将水喂了过去。
“咳咳,绿,绿袖,”干涸地喉咙经过温水的润滑后终于再次开口了,只是那声音听上去依旧很虚弱。
“在,我在,公子你要什么。”绿袖急切地握住苏连城上抬的手。
“我,我这是在哪儿。”
“寒秋院,公子。”
寒秋院?原来我还是在这里啊……呵,我就说,如今沈墨怎会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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