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侧过头去看着念尚。
“念尚,你说朕要不要娶?”
念尚的手在膝上轻轻握成拳又松开,他笑了笑,侧过头看着新皇。
“娶。”
皇上大婚,宴请群臣。次年皇后诞下一子,新皇封念尚为小皇子的亚父,念尚位极人臣,所获殊荣,已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那年冬日,念尚旧疾发作,全身骨头犹如被人重新拆散,风痛不已。新皇呵退左右,在他榻前照料,见他没有好转,命人准备药池,亲自宽衣解带扶他进去。
念尚头一次拒绝了皇帝的好意。他撑着萧条的身子笑,对着皇帝垂眉顺目。
“此举不可,会坏了皇上名声。”
“可是朕想帮你。”
“不可,皇上,臣实在愧不敢当。”
“朕说了,朕要帮你。”
新皇固执己见,亲自撩起袖子,在药池中为念尚清洗身子,送活筋骨。
药池中薄雾蒸腾,新皇盯着念尚身后大片烧伤的疤痕,叹了口气。
“这伤从何而来?”
“回皇上,臣幼时顽劣,自己弄的。”
新皇点点头。他出神地望着那些疤痕,忽然呐呐开口。
“不知他身上是否也是这样……念卿,这些伤——多少年才会消去?”
“回皇上,伤太深,怕是消不去了。”
“是……吗?”新皇转过头去,将棉帛浸湿了水,轻轻盖在念尚背后,“那现在呢?会——疼么?”
“不会,已经太久,早没了感觉。”
“呵——那便好。”
有一就有二,从此之后十五年间,每一年新皇必亲自为念尚祛风减痛。
终于到了第十六个年头,念尚旧疾发作,溃于床榻。太医摇头说能活这么久算是意志坚强,其实他早已耗尽了身子,死了再死。
皇帝已是中年。他膝下有两个儿子和三个女儿,最大一个已到了可治国平天下的年龄。
皇帝就着微弱的烛光,出神地盯着榻上的念尚。等到宫人们全都退下,他听见念尚愈加急促的呼吸,和逐渐黯淡的眼睛,他终于伸出手去,指尖发着颤,那种颤的另一头仿佛拉锯着极细丝线,栓捆在他的心上。经历了一生那样久,他终于握住了念尚的手。
“太医说……你不能治了,要死了。”
“生死有命……只可惜——可惜……念尚不能再……再保护皇上……”
帝君张开嘴,他似乎想笑,却悲叹出了哭腔。
“翔啊……”帝君咬紧了牙,另一只手抚上了念尚的脸,“你到了这个时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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