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拳直冲面门,他的表情是淡然的,也可以说是漠然。却带着看透爱恨情仇后的苍凉。
“宫主就在里面休息,如果陛下愿意大可以把他叫醒。”
庆南帝进去了,出乎意料地顺利。可是当他看清里面的情形时却宁愿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
那个人就在床上安安静静地躺着,苍白的脸色已与锦被的里衬无异,铺展身下的长发却是艳丽的红,血红,像是昭示着流失的生命。
庆南帝没有再度靠近而是焦急却又不知所措地要离开。
“陛下这么快就要走了吗?果然,宫主变成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就让陛下失去继续逗留的兴致了。”
“我问你,在北越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回来之后就变得不正常,如今甚至成了这幅样子。”
“宫主是怎么变成这样的,陛下难道不清楚吗?”
“他,他是从什么时候起……”
“宫主那天只是强撑着一口气对抗陛下的无理取闹,一回到晟泽殿便栽倒在院子里,再也没有醒过来……”断影已有些空茫的眼睛终于也是红了眼眶,“这些天来,我们想尽了办法也叫不醒宫主,想是心已经死了。”
“不行,朕要去找启云雉,她必须要给朕一个解释!”
“陛下!”尾随而来的轻月突然跪倒在门口拦住去路,“轻月是奴婢人微言轻,本不该开这个口。可是,在王爷最后的几个月时间里,求陛下不要再离开了好吗?”
“你在那胡说些什么!”
“如果陛下现在还要离开,那王爷真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您回来了呀!”
庆南帝终于是失去强撑的气力,颓然坐倒“归远,朕终究是害了你……”
那天傍晚,楼轻宦勉强给启芸鸿喂了一些药进去,临下去时在庆南帝面前站了许久。
最终还是庆南帝先开的口,“这个孩子……可以拿掉吗?”
“陛下若是不想见这个孩子,草民大可以将他接出宫去。所谓眼不见为净。若是这孩子将来活着生下来了,草民自会收他为徒,定不会大肆宣扬他是你的皇子,你还不配。”
“朕只是觉得如果没有孩子这个负担,他的身子或许还能缓回来。”
“不会。他的头发已经开始褪色了就证明精血已经耗尽,也就是说他的命现在就是用这个孩子暂且吊着。要是想把孩子拿掉,只要一下药便是一尸两命。”
室内有恢复了静默。没有人知道有时候轻微的叹息,会是昭示着眼泪都无法落下的悲哀。
“漠臣是江湖中人,而且天医谷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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