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在家里,他又赶紧把眼睛闭上了,希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是在光就谷,昨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把项寻带回了现实。
“少主!寻少主?!”是项寻平日在家时伺候他起居的焱丑。
项寻起床,把门打开。
“少主,找到教主了!”
“啊?!”项寻有些恍惚。
“嗯……”焱丑低下头去,“已经……不行了。”
项寻拔脚就往前堂跑。
还是那个宽敞空旷的大堂,昨天还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今天却皆尽缟素满眼凋零。项寻人偶一样被套上了孝衣麻服,看着平日里总是威风八面现在却直直躺在眼前的父亲,他依然觉得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项择厚和项择天正站在他的身旁说话。开始说在哪儿、怎么找到的项寻似乎都没听见。后来项择厚问:“那这么说周轻重是跑了?”
“是,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可就是没有他的踪影。”
“那他会去哪儿呢?”
“他平时除了在咱们这儿,能去的也就是光就谷了。”
“那得赶紧派人过去把他抓回来,千万不能让他再跑了,否则咱们焱云教哪还有脸在江湖上立足。”
“嗯,一发现二哥的尸首就派人过去了。”
“那就好。”
“唉──二哥过世的消息很快就会在江湖上传开了。”
……
这时项择厚的两个儿子和项择天的一子一女来了,也都穿着素服。平时项寻跟这几个堂兄堂妹难得碰上,见了面总免不了一番打闹,可今天他们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说什么,就由人引着把他们安排在了自己该在的位置,年长的两个还默默地抹起了眼泪。
很快来吊唁的人也陆续到了,几乎都是昨天出现过在这里、今天得了消息又立刻赶回来的人。讽刺的是不过一日一夜,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为的却是大喜大悲、天差地别的两件事。
一个月后,在家守孝的项寻听到了一个让他彻底崩溃的消息:焱云教的人赶到光就谷时,谷不平全家已被灭门,包括弟子和下人在内一共二十三口人,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江湖皆传是周轻重联手乌满教所为。
项寻刚一听说这件事根本就无法相信,他立刻就要下山去光就谷,可项择厚和项择天坚决不让,说一是他还在守孝,不能出门。再一个是他年纪还小,去了不但没什么用,反倒会给别人增添麻烦,那天周轻重就想骗他走,他现在过去搞不好会被捉去。又说谷不平一家的后事他们自会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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