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儿好像有些怕她。
乒乒乓乓几声貌似开关药抽屉的声音响过,吱呀一声门开了。项寻急忙躲到拐角处的墙后再向外偷看:确实都是十几岁的模样。女孩儿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男孩儿低眉顺眼地抱着药跟在后面。
项寻毫不犹豫地悄悄尾随了上去。
走了一会儿,那两个人在旁边庭院又一间房子的门前停住了。
敲了几下门,女孩儿站在门外喊:“师父,药拿来了!”
门开了,是昨晚项寻醒来时看见跟自己说话的那个人。
他就是应万年吗?项寻想。
那人从男孩儿手里拿过药掂了掂份量又闻闻,“嗯,承修拿去煎吧。”
“是,师父。”男孩儿接回药走了。
看来就是他。项寻缩在一棵很大的盆栽后把人仔细打量了一遍:五十岁上下,有些瘦小,一身灰布袍,头发和胡须略有花白,慈眉善目的,一双又细又弯的眼睛仿佛一直在笑。
应万年盯着男孩儿的背影看了一阵,又转回头,“若水,你还是跟过去看看吧,这孩子干活总毛手毛脚的。”
“嗯。”女孩儿答应一声,也走了。
这时应万年突然朝盆栽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转身回房。
项寻用手按住怦怦乱跳的胸口,又轻手轻脚地溜到了窗前。窗子没有关严,他闭了一只眼睛偷偷从窗缝朝里面望进去:周轻重正赤、裸着上身趴在床上,应万年在给他起针。
“……这寒气早在你的五脏六腑都凝结成形了,你这练了治,治了又练,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别再练了,没有人知道练到十层会发生什么事,无颜子也没敢练到你现在这个程度。这真要是练出个什么好歹来,就算到时武功盖世天下无敌了又能怎么样呢?”
周轻重的胳膊举在头的两侧,脸埋在臂弯里他不说话。
应万年又说:“你说你这是何苦呢?现在满江湖都在找你,你一个人能安然无恙地逃到我这儿已经是万幸了。为什么还非得把项择远的儿子也带来?这一路上,你又把药丢了……”
“我当然有我的理由。”周轻重的声音从脸与胳膊的缝隙里挤出来,有些含混不清。
“跟我也不能说么?”
“不能。”
“唉──”应万年把起下的针装进个黑木匣子里,搓热了双手在周轻重的背上轻轻按了按,“我知道你的性子,不想做的事没人能强迫你。不说就不说吧,只是不知道你要一个人这么憋到什么时候。”
周轻重起身披上衣服,又把头发从衣领里拉出来,“到我把事情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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