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项寻瞪眼看着白花花的蒸汽。
“现在不用,你先耐着热在这水边上练就行。”
“为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这就开始吧,我回那边去,有什么不懂的喊一声,我听得见。”
又是“以后”。项寻无比郁闷,“你整天憋着那么多事不说,不憋得慌吗?”
“憋死了不正遂你的意?”
项寻始终还是拿周轻重没办法,想想只好再问点儿别的,“那点穴什么的不用练了?”
“练,晚上练。”
“我不用睡觉吗?!”项寻觉得这人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少睡点儿也死不了。”
说完周轻重就走了,项寻站在原地看着冒泡儿的水潭恶狠狠地想:早晚找机会把你推进去!
一转眼又是大半年。项寻的身上虽然还是常常青一块紫一块的,但他也发现自己有了一些变化:隔着宣纸,偶尔他也能点裂一两个鸡蛋了。不管多久,即使是站在缸沿儿上睡着不慎掉到地上,他也能在落地前的一刹那及时醒来,并调整落地的姿势把自己会受到的伤害减到最轻。而且,最重要的是,项寻发现练了《洗髓经》之后,他再试谷不平教过他的剑法,很多以前无法一气呵成的招式,他现在都能用的得心应手了。
他今天没来。项寻光着膀子坐在一刻都响个不停的水潭旁,有些心不在焉。
周轻重从来都没跟项寻一起来一起走过,他总是来的比项寻晚,又走得比项寻早。可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形成。而当你意识到它的存在时,却往往是在它发生了改变让人感到不适的时候。
直到项寻离开地洞,周轻重都没有出现。
吃晚饭的时候他也不在。马承修和应若水都没问,看来他们知道是怎么回事。项寻告诉自己沉住气,没有在饭桌上多说什么。
吃完饭,应若水跟应万年收拾被放在院子里风干的药材,项寻帮马承修刷碗。
“嗯……承修。”
“什么?”
“怎么今天只有四个人吃饭?”
“周……轻重出谷了。”
“啊?!”项寻手里的盘子险些掉到地上,“他去干什么?”
“我……我不知道。”马承修目光闪烁,一看就是在遮掩什么。
项寻停下手里的动作,直视着他不说话。
坚持了一会儿,马承修挺不住了,“嗯……好吧,其实……昨晚师父让我给周轻重拿神香丸过去的时候,我听到他们说……说……其实我也没听太清,就一句,说……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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