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轻重点点自己的颧骨,“你这疤是怎么弄的?”
项寻摸摸脸上假痣的位置,“这个啊……拜你所赐喽。”
“我?”周轻重眉头一拧。
“是啊,那时我逃出千笃谷,体内没能完全逼出的封喉散毒性发作,全身溃烂奇痒难耐,东西不能吃,觉也不能睡,一个没忍住抓破了脸上的这处脓疱,痊愈之后就留下了疤痕。不过也好,有了这个显得沧桑些,免得一看就年纪太轻,让人小觑。”
如项寻所料,周轻重没露出半点儿愧疚之色,“封喉散又不是我给你吃的,为什么要怪到我的头上来?”
“确实不是你给我吃的,不过要不是你硬要把我留在千笃谷,我也不至于想出那种与自杀无异的办法来,还差点儿毁容。”
周轻重心头被什么东西扯了扯,可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那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怎么活下来又怎么去到那么远的地方?”
项寻痞气十足地笑笑,“吉人自有天相,后来的事仔细想想只能说我命不该绝。这里不是长篇大论的地方,以后有适当的时机再告诉你吧。你不是说两件事,还有什么要问?”
周轻重显然不太满意项寻的回答,可看看不远处围成了一圈儿正在点篝火的人群,眼下似乎也真的不适合说什么太深远的故事。转回头不看人群,他又往另一边幽深静谧的草滩望过去,“我记得走的时候孟大成和史劭不是也收拾了行装,他们在哪儿呢?”
“不用管他们,远远地跟着呢,该出现的时候他们自会带着人出现。”
“你这也叫知无不言?”
项寻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信任是要相互的。”
“这是什么话?我几时不相信你了?”
周轻重看向项寻,项寻又去看草滩的方向,“你离开虞渊到妙手县再到这里也不是一个人。”
“主人离宫,有人跟随不是很正常的事?”
项寻忽然不笑了,靠近周轻重看着他的眼睛,“但你知道了我是谁后,不但没把之前出去调查金半两的人叫回来,还又加派了人手去往东北关外。”
周轻重一愣,项寻说的是他们两个一起站在窗前看着落日西沉那天夜里的事。那晚周轻重四更时分从长生馆二楼悄悄跳下去跟埋伏在树林里的伽陀会面的时候,他十分确定没有被人跟踪。
“在妙手县你怎么不问我?”
“问你?问了你你是会告诉我为什么那么做,还是会把你的人叫回来?”
“你把我的人拦回来了?”
“没有,他们要是有本事能查出辽东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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