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知县大人刚被良心大发的贼人放回,正缩在大宅里惊魂未定地养伤,又因昨日出了刺客一事,此时防卫已到了森严的地步。
月析柝只觉头皮发麻,他动静著实太大,硬闯县衙定会被抓,又觉离冷不愿做这鸡鸣狗盗之事,只得梗著脖子去求那妖物。若说这惑人的美人,月析柝第一个想到便是他。
索性阴辰邪不在房内,月析柝舒了口气,说话也不自觉流畅起来。
这白衣公子自称妖颜,虽是妖类,却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连那称谓都分不清楚。
後来太师叔回屋才应了他请求,却说要由他和离冷出资让妖颜去醉花楼习舞。
月析柝半是欣慰半是心酸地退了出来,回去客房,离冷已归了,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就要送走一大半,不禁道:“师兄,我们还有多少余钱?”
离冷奇怪地瞥他一眼,抛来一个钱袋。
月析柝接过钱袋,数了又数,一张脸顿时皱得比哭还难看,喃喃说:“师兄……看来我们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离冷已习惯他隔三差五一惊一乍,虽得知将花一大笔银两去换那卷宗,但看到月析柝一张拧成苦瓜的脸,也没说什麽,只将钱袋递了过去。
月析柝付账时候,那眼简直要脱出窗外,惹得鸨母都於心不忍,特地跑来安慰他,还打了个折扣。
不过这醉花楼毕竟是蔓蕖江上游一带远近闻名的烟花之地,妖颜虽然实在没有这方面天赋,一进去学时动作姿势滑稽得可笑,常常摔个四仰八叉,再委委屈屈地望一旁一脸看好戏的阴辰邪,他这舞倒也学了个大致,也可勉勉强强地跳了。
饶是妖颜漂亮,月析柝依然有些忐忑不安,领他去画舫的时候心里不住念叨一定要成功,不然他那一腔热血就白洒了。
知县大人已养好了伤,早已憋闷过头的他於今夜江上设宴,坐在华美的画舫内,与民同乐,丝竹之声不绝於耳,曼妙舞姿晃花人眼。
月析柝带著妖颜混进船舱,选了个较偏远又能看清知县的角落坐下,知县大人身边一群富乡豪绅,互敬酒水,阿谀奉承。
妖颜因著阴辰邪不能前来有些不高兴,不过看到眼前美味就又亮了眼睛,抓著美食不放手,任凭月析柝在旁边怎麽暗示都不绝口不提跳舞一事,直把他急得快要跳起来。
待得妖颜将盘里美食一扫而空,夜色已深,伶人都舞毕告退了,不少居民回家,豪绅也走了好几个。月析柝在心里哀悼自己死得不明不白的银子,身边妖颜忽然拍拍手,哗一声站起,伸手解了外袍就扔在他脑门上。
月析柝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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