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大人器重我,我可是有很多事忙的!”
团主急忙迎上去道:“抱歉,是我们来迟了。请说吧。”
甄木厥皱了皱眉,不做声。
那家丁哼一声,目光转到甄木厥脸上看了一圈,方才阴阳怪气道:“以为自己长个美了就可以目中无人是不是!还不是个做伶人的料!下九流!”
甄木厥未开口就被团主拦手挡了下去:“请说,免得更耽误了您宝贵时间。”
家丁又哼一声,这才慢慢道:“比赛的事我上回也和你说了,这就不多讲了。我这次来是说下时间和章程。”
他一面不耐烦地说著,一面吊著眼看甄木厥,眼神越发猥亵,直看得人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请问,大人有明确表示他支持哪一方吗?”团主好声好气地问。这比赛章程定得怪,竟是事先就有明确支持的看客。
“那还用说吗!”家丁嗤了一声,“大人自然是支持小梨妆的!你们什麽东西!和大人什麽关系!”
小梨妆正是戏园如今最红的优伶,街巷传闻他的入幕之宾上至朝廷命官下至有钱老爷,关於他的淫词豔语是几本书都说不完。
甄木厥心下了然,此番他们要比的早已不是简单的技艺之争,戏园将他升成了和钱权的对抗。小梨妆有金主罩著,那比赛更是由金主一手策划,想要取胜恐怕没那麽容易。更何况……若是败了,岂不更将优伶往暗处推了一把?
哪知以为这家丁只说这些便罢了,过了些天,每日都派人来,竟对戏团说的是,那金主发话:若他们不知好歹赢了比赛,便是技艺太过出众,恐怕只予我等凡人赏识太过失礼,应要献唱予太上皇听。
再明显不过的威胁,丝毫没有掩饰。
众人都僵了头脑,从毛发冷到骨髓,愣在原地。
想来那金主竟做到这种地步,为了私欲硬是胁迫他们放弃。何谓真正的做戏?恐怕这才是真正所谓做戏,做戏里戏外,耍人生无常。
戏团众人整日坐如针毡,排练战战兢兢,大家都惊惧得不敢多说一词,在那狐假虎威家丁的逼视下频频错了手脚唱词,惹得他们尖声嘲笑,好不糟乱。
甚至还有家丁跑来对甄木厥说:“若你洗心革面回到戏园,大人说这场比赛就算了,你也是成了名的人物,丢不起这个脸。自然……比起小梨妆,大人对你的兴趣更大一些。”
甄木厥笑著婉拒,面上并无过多神色:“谢大人厚爱。比起这世间所有,我更爱做戏。”
是的,比起这世间种种,千千万万,他醉心做戏,从小到大,都是以作为优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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