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大概是吓傻了吧……”
寥寥数语便将月析柝心头愤怒尽数激起,再联想到青年毫无所谓的呆愣神情,怒火就噌地窜了起来,他一手拨开人群就要跨出去。
“你都不知道帮他整理下遗容就这麽让他躺在那里?!”狐裘男子的头顶几乎冒烟。
康富贵被说得理亏,低了头嗫嚅著开口:“……我、我不知道……”
他身後那三两的中年男女赔笑著凑了上来:“他还小,没有经验,没有经验。”
“没有经验!这种事也讲经验?!要他老子死几次才够?!”狐裘男子几乎连鼻子也气歪,吼得一干人都煞白了脸,他扭头对那群黑衣人道,“你们把舅舅的尸首送去哪里了?”
“前村义庄。”
狐裘男子转身就走,那一班锦袍人也摇摇头作无可奈何状。
身後是方才被骂农妇无力的声音:“前村太远,你们不能在天黑前赶到那里,太危险了……”
狐裘男子充耳不闻,对身旁的几个锦袍男子道:“你们留下,把事情调查清楚。我去义庄就行了。”
岂料他才要登马车,那车夫惨白著一张脸,战战兢兢地说:“老爷……我我我、小的上有老母下有儿孙……实、实在不敢──”
“滚下去!”
狐裘男子怒叱一声,凶狠的视线将车夫吓得连滚带爬地掉下马车,他一把抢过皮鞭,气势汹汹地跳上马车,挥鞭即走。
月析柝怔怔瞪著空地上一群显是被惊吓到的人脸,胸腔忽地弥漫起莫名惆怅,正要转头说些什麽,腰上突然一紧,竟是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後的离冷揽住他高高跃起,稳稳落在那疾速驶离的马车上。
月析柝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回头望,离冷面无表情地看著那惊诧不已的狐裘男子,声调冷然:“我等护送。”他狭长的眼眸宛若柳叶,瞳色纯黑,如波澜不惊的深潭,几近诡秘。
狐裘男子一惊之下倒也应得爽快:“好。谢谢二位。我叫康庄。有礼了。”话毕,又是几下皮鞭,马车飞快地奔驰起来。
月析柝怔怔望著离冷,他只是冷著脸看著前方蜿蜒的山路,没有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猜不透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麽。帮这个康庄一把,月析柝自是乐意。只是师兄的举动中却透漏著古怪,他直觉有些不妥,但又说不上究竟什麽地方奇怪,只是迷迷糊糊觉得不同寻常,早先心头的不安又似更凝重了些。
康庄的驾车技术很好,并不像穿著看起来那麽一副大老爷的模样。
赶了蜿蜒曲折的半里山路,天色就稍稍暗下来了,康庄还趁著闲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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