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后来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令人恐惧的代称,最初抱着孩子流亡的青年确实曾经这样窘迫。
他没有肉,没有养育孩子的经验,只能用手指试图强行将饭粒塞到你的喉咙中。你呛咳起来,撕心裂肺地大哭,引来了周围人的目光。在这哭闹中你新生的乳牙咬破了他的手指,然后青年忽然发现这个哭闹的婴儿安静了下来。
从他的手指上传来了吮吸的力量。幼小的孩子含住他的手指吮吸流出的鲜血,在他怀抱里紧闭着眼睛。她的睫毛和头发和他一样黑如永夜,含着他的手指就像含着母亲的乳头,吮吸他的血液就像吮吸乳汁。这给青年制造了一种幻觉,就是他怀里的这孩子有朝一日会吞噬他。
连骨带肉,咯咯作响。
奇怪的是,他竟然为这想象产生了一种放纵的快意。
手指上传来了一点清晰的痛感,她在咬他,这饥饿的孩子饿了肚子,就要以自己的临时妈妈作为食物。可是一点鲜血太少了,她饥饿的苦痛和手指上的痛在这吸吮中链接起来,把她和青年链接成一个整体。于是阿萨德抽出了自己的手指,在刀刃上划开更大的伤口,在她哭起来前又一次塞进她嘴里。孩子含住他的手指,睁开眼睛看着他。
黑色的瞳孔外缘镶着灿金色的边,这双冷血动物的眼睛紧紧捕捉着他,神态却像天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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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用鲜血养大的孩子。阿萨德想,这孩子是属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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