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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玫瑰开放的时候人总是如此健忘。在这一刻世界柔软,所以她顺理成章地遗忘了它随时可以对他们加以践踏。
在那个仓促的夜晚她为自己注射了抑制剂。第一次发情期悄无声息地降临,她将头埋在阿萨德颈间。在抑制剂下发情期其实不怎么痛苦,化学药剂带来一种恍惚的轻飘,对着空洞向大脑谎称已经心满意足。
原来是这样。
那就是阿萨德每一次眼中看到的世界。空洞的、荒芜的、永不满足的世界。
“妈妈。”这受难的孩子低声说,握着青年修长的手指,在呼吸声中听着自己被催化着搏动的心跳。她太会讨要怜爱,“……我想要你的翅膀。”
于是阿萨德就真的张开了翅膀。他的心跳比Alpha的更快,拥抱竟也可以如此苦痛。伊莱娅的嘴唇碰到阿萨德的下颌,忽然被异样的湿润俘获。她不自觉地用舌尖碰了碰,尝到微弱的咸涩。
心脏为此一阵挛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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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纤细的手指抚过阿萨德的脸颊,然后是眼下。指腹湿润,让她有一瞬间迟疑。然后她才敢最终确信那是泪水。在所有的记忆中,阿萨德从未流泪。
“妈妈,”伊莱娅说,几乎是恍惚的,“……为什么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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