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考取功名是为了一偿父亲生前夙愿。
程家世代经商,父亲身在商贾世家,对出仕一途却心心念念,可惜上一代程家人丁单薄,父亲身为独生子,只能扛下家主之责,做官的想望终其一生都没能实现。
他虽不排斥从商,但论手腕与天分,兄长毫无疑问的都比他出色得多。说来有趣,年少时他胸无大志,出仕任官也非必然,但连逢变故真的会使一个人改变,江容的不告而别有如梦魇时刻纠缠,若非後来父亲的亡逝使他惊醒、使他振作,他也许现在还是深陷在泥淖中,无法自拔。
正当程茜沉浸在思绪中难以自已,行於山间小路上的马车猛地一刹,程茜听得身旁的婢女莲藕平时轻柔的嗓音骤然拔高,觉得有些刺耳。
「老爷……您还好吧?」莲藕迅速收起脸上的惊恐,轻声细语地关怀自家老爷。
「……」程茜摇摇头,觉得女人真不能小瞧了。
「你是没长眼啊!想找死啊!没看见我家老爷在赶路啊!」木瓜惊魂未定,死死地抓住缰绳,瞪著前方一名青衫大汉骂咧咧地道。若非他木瓜技术好,这汉子早就重伤了!
「你家老爷?我呸!你没见到爷爷我在散步啊!」青衫大汉粗声道。
「散你大头!你分明是忽然从树林里冲出来的!」木瓜恨声反驳。
「嘿!爷爷说散步就散步,你小子还敢教训爷爷我!」青衫大汉从鼻孔喷气。
「你、你说甚麽!你耍甚麽流氓啊!」木瓜一说完,恨不得甩手给自己一掌。笨木瓜、蠢木瓜,这地方甚麽没有,流氓最多啊!
只见那青衫大汉长满虬髯的脸上狰狞一笑,「嘿嘿嘿,乖孙子,跟爷爷磕头,说声:『爷爷,孙儿知错了!』就放过你!」
木瓜一听,脸色胀红,气得浑身发抖。青衫大汉以为他怕得发抖,更为得意:「抖甚麽抖,小心下面那条抖掉了变孙女儿!哈哈哈!」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只见木瓜一双小小的绿豆眼顿时瞪得跟铜钱一样大,怒道:「简直欺人太甚!」缰绳一抖,正在看戏的马儿一惊,吃痛得长嘶一声,急冲向前。
青衫大汉一惊,赶紧大吼一声,抄出家伙向後一跃,异变陡生,只见一大群做劲装打扮的人从树林里窜出,四面八方的围住了他们的马车。
「你、你们到底想干甚麽!」见对方人多势众,手上都还握著一把亮晃晃的刀子,木瓜不住发抖。
「干甚麽?」青衫大汉看木瓜好像看白痴一样,不屑道:「你真的不知道?」妈的,这小子死到临头还装蒜!
「你、你们是不是想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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