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的嗓音从上首响起,划开了这悚人的安静。
发话之人坐在上首,面目英挺阳刚,剑眉斜飞入鬓,一双狭长的眼眸如夜深沉,挺直的鼻梁下一张淡色的薄唇微扬,似笑非笑。浑身透著一股慑人的威压,令人心惊。
跪在堂下的青衣汉子闻言微乎其微地一颤,赶忙回答:「当、当然啦!这县令十分淫荡,看咱兄弟的目光简直是又饥又渴!」
「哦?我说刘强,听起来,他的淫荡十分对你胃口啊。」乍听之下含著笑意的语调,但在刘强耳里又岂是说笑这麽容易?
刘强一听,额头上的薄汗马上大如豆粒,「那骚货那麽淫荡,属、属下哪敢多看他一眼啊!」奶奶的臭县令啊!就是不在旁边也能祸害人!
「骚货?」
刘强的小心肝一抖,随即抬起头,谄媚道:「您瞧属下这张臭嘴,粗俗到姥姥家了!嘿、嘿嘿!」刘强甩手就是给自己一巴掌,巴掌声十分清脆,让人听了就肉痛。
刘强打了一下,见上头没有反应,打得更是卖力,幽静的议事厅里顿时巴掌声啪啪啪连成一片。
「下去吧。」上首之人像是看腻了下属的表演,剑眉微蹙、厌烦地将之挥退。
「是、是!属下告退!」刘强如获大赦,顶著一张红肿的脸,连滚带爬地退下。
议事厅内再度陷入沉默,上首之人一边忆著方才属下呈上的消息,一边慢条斯理地捧起杯盏,揭开茶盖,茶水尚热,热气化作缕缕烟丝往上升,罩住了他俊魅的面容。
垂下眼,他望向掌中的杯盏,眼里的玩味一掠而过,便得幽深。
程茜、程茜。
闭上眼,少年纤细的身影在脑中缓缓成形,过了这麽多年,少年的长相早已模糊,他只记得,少年温驯地偎在自己怀里,望著自己的眼睛,纯纯净净的满是依恋。
这许多年来兜兜转转,他还是来到自己身边了。
缘分二字竟然如此玄妙。t
*
程茜自从沐浴完後就一直维持著手支著脸、望著窗外的姿势,一头微湿的长发随意披在肩上,山里的晚风很凉,甚至还略带寒意,吹得衣著单薄的程茜起了一颗一颗的鸡皮疙瘩。
但他舍不得关窗,因为这山风吹得他很舒爽。
此时此刻,要是再来一杯热呼呼的菊花茶就好了。
程茜终於想起了木瓜,有些後悔没有把他捎上。
思量间,外头有人敲了敲门,程茜漫不经心地应了声。门轻轻被推开又轻轻被掩上,「县爷,寨主请你出来跟俺们一起吃饭。」来传话的是郭眠,也就是方才程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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