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作罢。
那时他因为年纪小,仇家没对他下重手,可是父母惨死眼前,他又如何能够忘怀?那本震天剑谱虽是父亲偶得之物,可却引来重重杀机,虽然他痛恨那剑谱,却也知晓,若是练就了它,他便能手刃仇人,一报弑父杀母的血海深仇。
当时他一边拜师学艺一边寻找剑谱下落,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竟让他得知剑谱的下落,虽不知为何剑谱会流落到身为商贾世家的程家,但既掌握剑谱身在何处,即使那地方是龙潭虎穴他也不会畏惧。
他在程家埋伏了两年,最後终於得到了剑谱。
可得到剑谱的同时,他清楚,他也失去了那个,恋慕他的少年。
见聂隼不语,沉吟半晌,程茜自己归纳出结论。「所以,你这道伤是那时被仇家砍的?」
「嗯,我花了三年将震天九式练至八成,却在一夕之间,废掉了自己这只右臂。」
「你的右臂废了?」看起来不像啊。
「你不好奇震天九式是何物?还是,你已经知道我当初为甚麽……」对於程茜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聂隼有些失落。
「重要吗?」程茜一句反问将聂隼堵得死死。
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有些事,早已无法改变。
有些人,却已无法回去。
两人此时都很有默契的陷入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这悚人的静默终於被程茜打破。
「起来吧,这水冷得不像话了。」程茜见气氛冷凝,也懒得再聊下去。才站起身,都还没跨出浴桶,秋夜的寒冷便不留情地袭上全身,程茜不禁缩起肩膀,冷得牙关直打架。
见此,聂隼起身抱起程茜,轻易地跨出浴桶,抱著程茜走向床铺。
将程茜放到床上,自己却没跟著上床,程茜一楞,只见聂隼将床被盖在他赤裸的身上,熟练地帮他掖好被褥,自己转身便走。
程茜回过神,只听到衣物摩擦的窸窣声,想必聂隼正在著衣。
大概,他穿好衣服後,就要走了吧?
程茜心头一盪,却说不出为了甚麽。
转头望著聂隼系著腰带寂寞的背影,程茜咽了口唾沫,「你要走了?」
「你不希望我走?」聂隼立刻回过头,程茜发誓,他在聂隼眼里看见了一抹名为喜悦的光芒。
「我的意思是,你打算东西这样丢著就走了?」程茜瞥了那浴桶还有在仍旧角落昏睡的木瓜一眼。
「……」
「而且,我还全身光溜溜的。」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假,程茜还撑起身子,让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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