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一方侠女啊!莫怪他那老爹留不住她。他曾经很羡慕有娘疼的孩子,每当在街上看见母亲牵娃娃的景象,他总希望一年中的那三个日子赶快来临,虽然他娘见到他时不会摸摸他的头、温柔地笑著称赞他长高了,但是能见到面话段家常、坐下来和乐吃顿饭,已经很好了,他不再奢求其它。
其实,与兄长相较下来,明显可以看出他娘对於兄长的喜爱远胜於他,不过他也庆幸,他没让他娘喜爱,因为光看兄长每个早晨天都未亮就要离开那暖呼呼的被窝,去清冷冷的後院练那绝世剑法,他就明白,爱也是个沉重的扁担啊!
虽然他觉得,他的肩膀也不是太窄就是。
後来,他爹病逝,他娘再也没回过这个家,而他娘与他,再也没了连系。一下子失去了两个人,一开始他难以接受,後来日子过著过著,竟然也就渐渐习惯了,就像失去江容,刚开始很痛苦,久了也就接受了他不会再回来的事实。
他是一个,提得起放得下的男人。
不知为何,院子的里那棵光秃秃的梧桐,变得有些模糊。
程茜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麽大方。
果然骚人墨客伤春悲秋是真的啊……
天冷了,甚麽旧伤都渐渐复发了。
他果然是个敏感纤细的男人啊!
程茜摸摸鼻子,站起身来。一直窝在房里缅怀过去其实还挺伤神的,他得替自己在这苦境中找找乐子。
所以当于子嫣看到程茜手负背後,施施然而至时并不惊讶。说实在话,她还觉得程茜还来晚了。前日她转醒时天已向晚,而她也发现自己下了蟠龙寨,被安置在常槐县内衙里。
柳灵犀欲阻止自个孩儿与聂隼来往,她虽不知其中曲折,可女人的心思一向细腻敏感,多半也能猜出,这个叫程茜的青年,与聂隼似乎有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而程茜一走进房,便看见于子嫣已在床上坐起了身,略显苍白的唇畔噙著一抹轻笑,却掩不住杏眸里的淡淡哀愁。
「大姊啊,在这儿还睡得习惯吗?」程茜拖了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
「有劳公子记挂了,这儿很好,是子嫣叨扰了。」于子嫣从容地与程茜客套。
「嗯,你这几日就放心在这儿安胎吧。」程茜瞥了于子嫣依旧平坦的腹部。心想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情郎被人杀了,还能与仇人之子这样心平静和地坐下来谈。
闻言,于子嫣怔忡了下,垂下眼睑,藏住眼波里流动的苦涩,「多谢公子关心。」白皙的素手隔著被褥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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