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人静,打更已过三响,此刻乃长安城门禁之时,除更夫、夜巡的守城护卫外,一般说来,上至百官,下至平民百姓,皆不准在大街上遛达。不过有些地方特别,如勾栏院、赌坊,在暗巷里仍旧张灯做生意;夜巡的,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伸手拿钱,得过且过。但也有些人可无视这律法,不守这门禁;好比是梁上君子,好比是打探消息的夜行者。德王府后院一道黑影徘徊良久,就在无人巡至的这时纵身上跃翻墙入院。“喝!”一声娇喘骇然发出。“是唔——”
未意料到墙后有人,怵言想也不想便一手勾来此人,一手捂上对方的嘴。“不准出——离休姑娘?”认出怀中人,怵言扯下蒙面布巾,讶然俯视。
是他?听出潜入者声音的离休及时煞住出招的掌式。
“怵言?你怎么又到德王府来?”这家伙来做什么?离休心下暗想。
是来找他,还是来打探当夜行刺宁王的人的消息?
“有事必须到这里来一趟。”
“可是这里门禁森严,到处都是德王爷广纳的死士,要是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到时——”“你为何这么为我担心?”上回是,这回也是,素昧平生,她为什么这么替他担心?为此,他忍不住问出口。
“我担心你是因为——”欲言又止,绝艳的丽颜染上困窘。“没有原因。”为了利用你啊,笨蛋!离休暗自如是想。
然看在不知情的人眼里,那是纯粹的娇羞,令怵言束手无策。
他可以冷静坦荡的面对生死关头,却因为不懂情事以致无法应对眼前这羞红了一张俏脸的姑娘,他为难地皱了眉。
“怵言。”
“什么?”
“你还要抱我多久?”离休轻声悄问,提醒他注意现下两人是何姿势,又有多暧昧。急忙松手后退一大步,怵言气喘频频。“失、失礼了。”
“呵呵!”离休忍不住的笑出声。这人武功不亚于他,可是怎么楞头楞脑的,难怪会跟随到宁王那种卑鄙小人而不自知。
真可惜,他徒有一身武艺却没半点脑子。
“你夜探德王府是为了什么?”
“我——”
“嘘。”离休纤指抵上怵言正欲开合解释的嘴,拉他到树丛暗处闪躲。“这里不安全,随我来。”语罢,也不问他答应与否,便将他往自个儿所居的别院拉去。
闪闪躲躲好一会儿,两人才辗转来到别院,进屋后,离休立刻关上门、扣上闩。“这里不常有人来,你可以放心了。”
“你又帮我一次。”明知他是宁王爷的人还帮他。“你我各为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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