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时机已到,又去问她,她仍要拒绝。确有那么一阵子,我想,那也就算了吧,可在这之后,我才心痛起来。”
“以前,就算不相见,我总是自信,她终会在我身边,理所当然。决意离了她之后,我遇事却忍不住揣摩她会如何思考。好像原先我有一瓣心在她那,受她塑造,但她还了回来,使我变得同她一样了。”
“你这,大概不只因为感情,也有些政治上的影响吧。”张博士接不上话,只能转向自己熟悉的领域。
“是,确实是。早些日子,上头开会论战,说极端情况下,焦土战略也不是不可。以前,我肯定也赞同。如同1812莫斯科大火,俄国人为了b迫法军撤退,点燃自己的城市。”
“其他人都附和,我却想起,她是很怕火的,总是做火灾的噩梦。心便乱起来,议论不出什么。”
“那天夜里,我也做了一个梦。不知道是哪一座城市,有人点火,却不告知市民,仿佛战争就只是几个将领的对抗,无须在意人们哭逃,无家可归。”
“我于是想,也许自己选的这条路,是错的。未来真到了那种情况,轮不到我说点不点火,自会有一群人争先要点这个火。我那些同僚,哪个不是这种人呢?我又哪有自己想的那么重要呢?”
张博士听完,也惆怅起来,国民政府的情形,他时有听闻。
“那你还能不能和沈小姐在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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