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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垣五年,腊月初十,苍宇郡王大婚。
这天如花早早收拾了行礼放在王府,打算去给那卓送上贺礼之后就和猴儿狐狸他们离开京城北上—— 就算放手了,他也实在没那么大度的去看着那卓跟别人拜天地入洞房。前一夜跟万俟寒辞行的时候万俟寒也没做什么挽留,毕竟彼此心里清楚当初如花为什么来京城,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强留下来也不过日日触景伤情。
何况按道理应该嫁给他的公主嫁给那卓,万俟寒庆幸之余,更觉心虚。
尤其是面对如花的时候这种感觉更甚。
其实如花倒没有这么肝肠寸断,他就是懒得解释,不如索性让万俟寒自己去误会,反正又不碍什么事。
对于此种行径猴儿决定始终坚持彻底鄙视的态度,不予任何置评。
午时刚过,就是新人吉时。
如花坐在院子的角落远远看着那个曾经日夜相拥的背影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心思不知飘到何处。
……可惜不是午时三刻,那才真真是个吉时。
其实自己也变了很多。如果是以往,自己定会再拼一个鱼死网破,不死不休的局面。沈世钧的骄傲不容自己妥协。那时一定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坐在情人的婚礼上,看着他和别人,眉目含笑吧。
可是如花做到了。从知道联姻的消息开始,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从恨不得同归于尽到如今的不疼不痒呢?
……千崇……
也不知道那个没脸皮的怎么样了……!
如花悚然一惊,一口喝干杯中喜酒。想他干什么!
本来不想留的。
可是还是挡不住那卓一声轻唤。
曾经的柔情似水,来京城时的失落隐忍,官场外的委婉回护,还有被抛弃的扭曲恨意……现在就是如花自己,恐怕也说不清楚自己对那卓究竟怀着怎样一种感情。
都说皇室规矩繁多,如花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不过一个婚礼,从跨门到礼成送入洞房,硬生生的折腾到天色渐暗。此时席宴方开,他隔着长长的恭贺声望进深厅,听着周围的人说郡王圣宠正浓,连皇帝也来了云云,心中不屑。
万俟傲瑞,今日一过,自己就此出京,小小一介草民想来不会被他记得多久吧。正好他也懒得提心吊胆的跟在万俟寒身边不着边际的猜他心思。在他心里,对这个封建皇帝即提不起好感,也拿不出敬畏。跟讨好他比起来,老老实实经商对自己的诱惑力更大一点。
看着婚礼接近尾声,如花拍拍衣袖,起身准备告辞离开,不料刚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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