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应该住的房子。早上八点左右,车库半开着,主人可能正准备出门工作。两部车,捷豹和克莱斯勒,角落里堆着小孩子骑的三轮自行车和滑冰鞋,自行车是蓝色的,滑冰鞋是粉红色的。
奇武会给的资料上说,他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我站在花园外长久凝视着那扇白色的闭着的门,想象着门后有一个怎么样的世界。
肯定是和我的不一样的世界。我在我的世界里喜欢吃臭豆腐,嗯,他们大概吃那种蓝色的长霉菌的奶酪,摩根给我闻过一次,我当场就翻了白眼。
习相远而性相近,貌似如此而已。
但我不会无缘无故地走进某个老太太独自居住的房子里,把她对人生最后阶段的一切计划或梦想都结束在一把锋利的刀片下,变成一种粉碎的状态,无论物理意义上还是比喻意义上。
他会不会呢?
我看着那栋房子,看不透墙壁。
墙壁比人心单纯多了。
那我又凭什么去判断一个人是不是该死呢?
他们不是一杯酒,一杯酒会把所有信息纤毫不差、恒定不变地展示在那里,只需要足够的耐心和敏感,就能把它们区分得清清楚楚。不存在冤枉,也不会有误会。
我打了个寒噤。
咪咪和摩根带给我一种奇异的舒适感,似乎这个世界上任何奇怪的事情都是顺理成章的。
就算有人会因为我的一句胡言而死于非命,这都更接近一个黑色的笑话,而不是真实的悲剧。
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看着一个即将被摧毁的小世界。
这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传来小姑娘清脆欢快的笑声,在冲着某处喊着:“爹地!!快点,我要迟到了,我要迟到了!”
我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棍,转过身落荒而逃。
那天我在芝加哥街头游荡整日,心乱如麻,不断走进各种超市顺手牵羊,又在混出大门之后把东西丢回购物车里。
晚上,我回到西尔斯大楼的办公室,从电梯刚出来就以为自己走错门儿了。
烫金门牌高高挂在门外,写着咪咪和摩根的大名——全名,我都是看了他们的护照才知道的,带着各种令人肃然起敬的头衔和后缀。
入门处是雅致整洁的接待台,旁边是候诊室,摆设舒适大方,那沙发看起来就想叫人摔一屁股,茶几上放着最新的八卦杂志和严肃报纸,足够迎合各种口味。
无论从哪个细节看,这都是一个完备专业的私人诊所,而且是非常高档的那一种。
最绝的是接待台后,早上咪咪带回来的那个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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