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内没有任何交流能力,有什么话五天后再来问。”
什么?你说什么?
我喉咙冒烟,不管怎么舔嘴唇,都舔不出半点口水,好像体内的液体都被烧干了。无论我尝试得多么厉害,声带好像完全死了。大娘弄了个被子给我盖好,挂上点滴退烧,我放弃挣扎,颓然合眼,耳边听到人家一面操作,一面满嘴脏话嘟嘟囔囔,意甚不平:“这是什么病菌,一波一波的怎么都治不好,治不好你狗娘养的又都不去死,累死老娘了。”
最毒妇人心啊!
点滴打了两个多小时,我在病床上大汗淋漓,全身好像被一块块拆开了似的,上次被揍完都没这么难受过。偏过头去看,墙上的时钟显示已经是深夜,估计涂根回去了,不知道他今天来有何贵干。大佬们是准备跟我玩儿命呢,还是两眼一闭从了呢,真难说。
不管怎么样,明天吧。
可能是点滴的作用,我慢慢觉得舒服了一点,后来就睡过去了,睡眠质量不怎么样,噩梦盘旋,连我根本不记得长什么样的无良父母都以僵尸姿态出镜,向我哭诉当初抛弃我是情非得已,深刻印证了时运低就见鬼这一金玉良言。
凌晨四点多我醒了,急诊室里很安静,躺了一会儿,人生的各种可能性忽然像涨潮一般涌入我的脑海,其中有一种埋藏在我心里,比装僵尸的棺材埋得还深,却又像深夜荒原中的一点篝火般顽强而鲜明。我抵抗不了这一种前景的诱惑,又不能说服自己尽情地享受期待它的快感,那种天人交战的挣扎和柳下惠一样口感独特,粒粒分明。(柳下惠?口感?粒粒分明?)九点多,李莲英大娘来了,还是全副武装,摆着一张臭脸和两个黑眼圈,往床头丢下一份营养早餐。我感觉能说出话来了,赶紧问她:“我什么毛病啊这是?”
她吓了一跳:“你能说话?”
喂,我从猴子进化过来很久了好不好。她将信将疑地围着我转了一圈,自言自语:“没见过第二天就能说话的啊。”
我摸摸自己的脑袋:“我退烧了,没事了,能不能回去?”
李莲英大娘立刻腰板一挺,找回了自己应有的强硬姿态:“退烧?门都没有,一会儿就开始烧了,这可不是普通的发烧。”
这种咬口甘蔗嚼一年的说话法真叫人着急,您说话的时候信息量能大点儿么?我捺着性子,摆出生平最直率而英俊的表情,颤抖着问:“那,怎么个不普通法?”
她莫名其妙地一笑,森然说:“第一,会传染;第二,每天定时烧,定时退;第三,如果你连烧了五天,第六天要不就好了,要不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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