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这里有点难过。”
我给他开另外一罐啤酒,说:“我知道,她有恐鱼症。”
“什么?”
“她不去海边。她爱虚荣,爱排场,却从不去纽约的海鲜餐厅。有一次她拍照时突然呕吐,上了社交版,我从照片里注意到是有人戴了鱼形的项链。你带她去bigfish,她当场晕倒。这个病严重发作时会引起癫痫,导致心脏病突发以及休克,足够杀掉她了。”
“就这样?”
“就这样。”
“她犯了多宗谋杀罪、严重伤害人身罪、诈骗罪,死有余辜,是不是?”约伯这样问我。
我看看他,说:“是的。”
太阳照在他的侧脸上。穿上了傻乎乎的工作服,戴了一顶毫无特点的棒球帽,他又变成了我熟悉的那个约伯。
我们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我承认:“如果那样子她还没死的话,我可能也就算了。”
他点点头,说:“我也是。”
我们都不是真正的坏人,所以,我们都不适合去纽约那种人际关系太过复杂的地方度日。
这儿才是我们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