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下是空荡荡的,软绵绵的踩不实,头晕恶心一阵阵地席卷而来。明明四周安静无半天声响,却好像狂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轰鸣不止。
这症状已连续好几天了,每次发作也没什么预兆,或坐着或站着,突然就来了。
皇太极闭着眼,单手支着头,神情痛苦。
正在疼痛难忍之际,忽然有人走近他身边,声音紧张万分:“皇上,你怎么了?”
是多尔衮去而复返?他果然还是惦记自己的。
皇太极惊喜,猛然睁开眼,眼前模糊一片,他眨着眼努力看去,事物渐渐清晰。
那张焦急的脸,不是多尔衮,而是济尔哈朗。
严重的耳鸣,使听到的声音都不真切了。
皇太极的心情从山巅跌至谷底,刚刚展露的笑容,化作乌有。
“皇上,你怎么了?是头疼吗?”
皇太极努力起身,可刚走出一步,头痛猛得加剧,好像要裂开一般,身子晃了几下,一下子跌坐回座位上。
“小心!”济尔哈朗连忙上前扶住他,“你别乱动,扶着我的手,快去床上躺一下!”
皇太极挣扎在,在济尔哈朗的搀扶下,费力地向床的方向挪动,生怕自己一不留声,脚下虚浮就摔倒了。
济尔哈朗手忙脚乱地把皇太极在床上安顿好,慌慌张张地让人叫大夫,又端了杯茶问他要不要喝茶,又看他满头大汗,细心地替他擦去。
在床上躺了一会,皇太极感觉好些了,疼得不那么厉害,耳鸣也停止了。
“你怎么来了,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在门外喊了好几声,都不见你有反应,我怕你出事,就自己进来了。幸好我来了,否则你昏倒在屋里也没人知道。以后你不要一个人在书房呆着了,一定得让安达里在身边伺候着,有什么不舒服,也好及时传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