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尝不想,当李中堂严令北洋水师不能出海作战,违者定斩,朝廷之令,我作为朝廷命官怎能不从,我等是大清的军人,军人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如果连国家都不能命令我们,我等有何脸面谈精忠报国?。李大人严令我们和陆上将士联合协防威海卫,倘若我擅自出海作战,违抗军令,我一人有失不要紧,可我不能连累了整个北洋水师兄弟们啊,他们一部分还是有家室的,你看啊,他们多年轻啊!”邓世昌悲愤的一拳打在舰艏的铁质栏杆之上,只打的“嘭嘭”作响。
唐健狠狠的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自己想要改变历史,可是历史为什么还是按照自己的轨迹在运行着,除了击沉了“吉野”号之外,一切都是与原来的历史是那么的接近。难道历史的悲剧还要重演么?
唐健心中烦闷难解,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了一种无力感,似有什么东西要从胸口撕裂冲出。
唐健只是说了句:“昌哥,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一趟。”不等邓世昌回答,唐健就走下了码头和军舰之间连接的甲板,邓世昌没有看到,一滴晶莹的水珠从唐健走过的甲板之上跌入了下方起伏不定的淡蓝色的海水中。
邓世昌叹了一口气,看着因为早上操练,那些军舰烟囱之上还残留的烟柱,思绪似乎随着那几缕黑烟飘向了湛蓝而又深邃的空中。
其实,我又何尝不想带着北洋水师冲出威海卫和那日舰决一死战,我从小学习英文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学习洋人那些先进的驾驶技术,哪日带着大清的军舰游弋海上,保家卫国,尽逐海上来犯之敌。
自己在福建船政学堂那么努力的学习是为了什么?为了提高驾驶技术,遍防南洋诸岛又是为了什么?
可是朝廷之命我不得不从,我是大清培养出来的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保家卫国。连自己国家的命令都不听的军人还算是合格的军人么?
北洋水师数千将士的命都皆系我手,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枉送了他们的前尘,断送了他们年轻的生命。
希望健弟能够明白我的苦衷,我真的希望有一日能够同你驱舰海上,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像样的海战。
……
“大山岩将军阁下!”门口一个声音恭敬的报告。
大山岩此刻正看着威海卫的整个布防图,手上的烟卷都快燃尽了还不自知。听到来人的报告声,扔下手中的烟头说道:“黑木为祯阁下进来吧!”
“嗨!”说完一个矮小丑陋,鼻下蓄着一撮小胡子的日本军官走了进来,正是第六师团的最高指挥官黑木为祯中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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