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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斐然正窝在院子里吃东西,听到这个消息后,晴天响霹雳,砸了他一头的雹子。大脑麻木片刻,夹了些菜,送入口中,食不知味。最后实无胃口,放下碗筷,一个人回到房里闷头睡觉。后来隐约听到有人说游大人来了,季斐然摆摆手,继续睡。
接下来的几日,季斐然仍以旧疾复发为由请假。游信每日造访,逐之。
季天策与季夫人两个一起商榷儿子的事,季夫人双手一合,叹道:“儿子终于有救了!”季天策问其故。季夫人感慨万千:“虽然对不起齐大将军,可儿子的幸福最重要。游大人是个好人选,有了他,咱们斐然就不怕被人欺负了!”
季天策嗤笑道:“朝廷里有人敢招惹他么。”季夫人骄傲地说:“那倒也是,咱们儿子厉害,没人敢欺负他。”季天策颤声道:“算了,他~~他就是这点像你才会招人厌!”
数日之后,季斐然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是笼中鸟,网中鱼。
躲了十来日,终于在妓院被游信逮到了。
是时季斐然正满心欢喜地逗弄一个小倌,身后就有人轻唤“斐然”。季斐然打了个哆嗦,发现周围的人都看着他俩,遂四处乱抛媚眼,把别人都弄得不敢再看了,才回过头,摇了摇扇子:“游大人精神不错,最近过得可好了?”
游信凝神看着他:“不大好。”
季斐然理了理衣服,翘腿坐下。游信随之坐下,端正优雅。季斐然把扇子一合,顶住下巴:“游大人最近是阳春三月的桃花,应该觉得开心才是。”游信道:“子望愚昧。”
季斐然避了他的目光,望着窗外:“事业有成,娇妻入门,人生追求的不就这些东西么。”游信笑道:“你不是说,人活得自在胜于一切么。”
季斐然道:“你出生的时候,你哭着,周围的人笑着;你逝去的时候,你笑着,周围的人哭着。出生时哭是因为孤单,逝去时笑是因为不再孤单,人生若逢知己,浮名自可抛诸脑后。斐然如此想法,自与游大人不同。”
游信道:“你又如何知道我与你不同?”
季斐然似落了水的石头,只看着别处微笑。隔了一会,又问:“游大人最近心情可好?”游信道:“挺好。”季斐然道:“游大人说话真有意思。今日三,明日四。”游信道:“同样的问了两遍,不就是想子望给个不一样的答案么。”
季斐然道:“游大人最近吃起竹竿了,还有些不大习惯。”游信道:“斐然。”季斐然回过神来看着他。游信往前靠了些,微笑道:“婚约取消了。”季斐然握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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