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究朝他略略点头,随后便拉起小孩的另一只手,沉默地往前走去。
来人侧头望了黄究一眼,似乎想笑,最后只在唇边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似乎是在讥讽。
苟屈素日练功都在山谷深处的水潭中,时值月圆之夜,此时自然早早就等在了青石上。
纪五郎每往山谷深处行进一步小脸就苍白一分,到最后说什么也不往前面走了,眼中蓄满了惊恐之色。
来人侧头看了黄究一眼,唇角微翘,却并不言语,甚而松开了拉着纪五郎的手,转而抱着手臂。看那模样,分明是要看看黄究会怎么做。
黄究没理会他,低头望着泪眼汪汪的小崽子,沉默一会儿,蹲身将小崽子抱了起来,缓慢却坚定地跨过了转角处的那一块大石头,枯瘦的手臂牢牢地将纪五郎的小身子锁在怀里。
来人望着黄究的背影,面上挂上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谁准许你进来的!”青石上,苟屈睁开眼,眼中精芒爆射,锋利如实质的杀意直指抱着纪五郎的黄究。
黄究心中一紧,脊背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弯下去,却在察觉到怀中小崽子止不住的哆嗦时挺得更直。
他慢慢将小崽子放下来,却将那小身子往自己身后推了一把,自己跪下去,苍老的声音不大却十分有力:“禀门主,属下有下情回禀,还望门主准许。”
苟屈微微眯了眯眼,强自按捺住自己的不耐与杀气,漠然道:“如果你胆敢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打扰我练功,我会把你撕碎——说!”
最后一个字如雷鸣声突然在耳边炸响,黄究忍不住身子一抖,旋即很快镇定下来。
他能感觉到簌簌发抖的小崽子紧紧地巴在自己身上,但他此时顾不得去安抚,只将头低下来,低低地以一种跪拜的姿势,深深的匍匐下去,然后他道:“属下有负门主厚恩,妄图欺瞒门主,罪该万死。”
欺瞒?
苟屈平生最恨听到的两个词,一个是背叛,另一个就是欺瞒。这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才刚被他提为挂名长老的老家伙竟然胆敢欺瞒于他?
苟屈神情漠然,冷冷地看着匍匐在地的老头,心中杀机涌动。然后他一转眼瞥见了老家伙身后的小崽子,心中立马咯噔一下,恍惚有些明白这老家伙为什么会在今日来向他坦白了。
好!好个老不死的,竟然敢弄一个冒牌货来欺瞒于我!
心中萦绕的杀机登时化作实质,水潭周围本就寒气深重,此时更像是突然被冰雪笼罩一般,寒意几要浸入人的骨子里头去。
那引着两人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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