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厚!那血魔横行于世,此行参与诛魔的哪个不是当世数得着的高手,便是不世出的隐士高人也闻风而动,饶是如此,为了能够顺利诛除血魔,仍然不得不小心计议谋划。你的剑法在小辈中还算出挑,但是放在真正的高人面前,只怕人家动一动小指头就能让你死去活来,就这么点本事也敢妄言领悟剑道?我看你真是未经过挫折磋磨,致使如今自高自大,连自己的份量都掂量不清楚,简直愚不可及!”
俞向白一番疾言厉色,斥得贺瑜方头也不敢抬,垂首讷讷。
见他如此,俞向白脸上神色稍稍放缓,道:“既已知错,回去就该好生磨练剑法,莫要取得一点小成就就沾沾自喜,固步自封,须知武道一途,博大精深,我辈便是穷尽一生心里也未见得就能窥破武道奥义,切记不骄不躁,此方是我辈修习武道应该抱持的心念。”
俞向白性格端肃,为人严厉,却少言寡语,今日罕见的说了这许多话,叫贺瑜方都觉得有些奇怪,但因为这是长辈的谆谆教导,是以虽觉得奇怪也压在心底,只用心将师叔的教导记在心里。
俞向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沉重:“你……回去好生用功,薪火传续总要落在你们小辈头上,莫要辜负师门长辈的厚望。”稍稍一顿,“去吧,早些回去,也省的你师父担心。”
“师叔,师父他……”贺瑜方刚想向俞向白打听一下师父秦鹤的下落,不想不远处竟传来呼喝声,其中隐隐夹杂着他所熟悉的声音,心头猛然一紧,是小争的声音!
出事了!
贺瑜方顾不得那许多,匆匆向俞向白告了个罪,一闪身出了街角,一抬眼就见不远处纪争被一个身高体长的男人制住了,当下想都没想,脚掌在地上一跺,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猛地扑了过去。
“哦,你的帮手来了。”形容秀美的少年公子抬眼一瞥,唇角勾起一丝笑。
被他单手制住的傅容一张白皙通透的脸涨得通红,胸口不住起伏:“傅越!你、你放开我!”
傅越微微转头,那张与傅容极其肖似的脸容与傅容挨在一起,看上去颇有几分奇异。她抬手抚着傅容的脸颊,微微笑着,唇角翘起一个讥诮的弧度:“出来这么段时间,胆子倒大了不少。”竟然都敢直呼她的名字了,可见真是长进不少。
大约是久在傅越的淫/威之下,明明她也没有说什么,傅容却冷不丁打了个激灵,那点可怜的气势为之一挫,稍稍一顿,却还是梗着脖子对她怒目而视。
见他如此反应,傅越颇有些惊讶。这还是她那个只会唯唯应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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