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宫穴陡然蹿出,自纪争的肩井处钻入,犹如这世间最为歹毒的毒蛇一般,循着他体内的经脉,向着他的五脏六腑张开了锐利狰狞的毒牙。
纪争只觉得一股阴冷的真力蓦地自肩井涌入,循着经脉不断往里钻,一路势如破竹,不大功夫便已经窜至华盖紫宫等穴附近。那股阴冷的真力所过之处,纪争本身的真气节节溃散乃至诡异的消失无踪,被那真力经过的经脉犹如被烧红的烙铁钻过一般,刺痛无比,手臂自肩井一下俱都麻木了,连动一动手指都十分艰难。
纪争额头黄豆般大的汗珠纷如雨下,却咬紧了牙一声也不吭,努力集中心神,调动起散落各处经脉的内力,竭心尽力想要阻截住裴辽侵入体内的真气,好歹赶在那股真气窜入膻中时拦住了。
即便如此,他也只能做到不让那股阴冷的真气不越雷池,却再无余力将那真气给驱逐出体外。
体内两股内力争斗不休,他一时觉得自己仿佛置身炙热的火炉之中,一时又觉得自己似乎身在数九寒冬,脸色一时变作金纸,一时又是青白,脸上的汗珠掉得更急了,显见得这一场内力的争斗比拼得十分艰难,一个不好便要殒命当场。
便是面临如此危险境地,纪争也是咬紧了牙关,一声也不吭。
死也不在这无耻**跟前认输!
对于纪争来说难以承受的内力比拼,到了裴辽这里却像是吃饭喝水般轻松自如,他甚至还有闲心欣赏少年此时咬紧牙关苦苦忍耐抵抗的模样,唇角不由自主便浮起一丝冷笑。
裴辽向来不是个心胸宽大的人。
他至今还记得当初眼前这个少年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自己的。
当着一众师弟师妹们的面呼喝他的名字不说,竟然还敢咬他!
倘使那只是无关痛痒的一口的话,裴辽或许还不会记得那样清楚,但是他永远也忘不了,那种血液快速流失、体内苦苦修炼得来的内力也随着血液的流失而流失的恐怖的感觉,那种无能为力、自己的生死只能任人宰割的感觉,那种明明拥有着高深的武力、却不得不屈服于比自己弱小数倍的人的感觉,他死也忘不了!
一回想起当年旧事,那种恐怖的、全身内力都被抽吸而空的感觉似乎再一次重临身体,裴辽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不由自主咬紧了牙关,唇角的笑也变得狰狞起来,眼神更是带着恐怖的冰寒,叫不小心撞进去的行人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连忙避让着走开。
该死!这小子该死!所有侮辱过他的,所有对不起他的人,都该被千刀万剐!
“去死吧!”一声低低的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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