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都是满满的,处处看来都似普通人家。
只有一节不普通。
这院子,却是施家小官人名下的产业。
结合他与西夏细作之间的往来,背后的真相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施承宁勾结施存义通胡卖国,大约为韦奚吾发觉了些许蛛丝马迹,施承宁意图灭口,奚吾却被施家大官人带在身边,不好下手。故施承宁杀人栽赃,欲置奚吾于死地,一计不成又叫施存义伪造手帕诬陷奚吾,此刻恰城门口捉住了那西夏细作,被禁军发觉失了一卷传影纱,这传影纱正是施存义伪造手帕的工具。为断绝所有指向自家的线索,施承宁杀了施存义夫妇灭口,又于当晚派人刺杀韦奚吾。
若真相果真如此,自家捉住了施承宁便是大功一件,为甚么姻亲陈阁老会匆忙来信,要自家及早抽身?
因此,水中定有其他暗流涌动。
为甚么锁头落在门的外侧,钥匙却捏在施存义的手中?施承宁处处小心,施存义死亡现场全无他半分蛛丝马迹,为甚么会留下如此醒目的一个证物在施存义手中?又是哪个人在慧应死后许多天将那个藏钱的木枕寄给了张金海?施承宁为甚么单单要用大内监制的特殊军备,只供禁军传递密信的传影纱伪造手帕,以致露出纰漏?
果然水深,只不晓得,水深处藏着的,是龙,还是蛇。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得纠结万分,最害怕写这种推理过程了,不晓得我写清楚了没有T T
25
25、大火 。。。
毕竟连病了几次,又是受伤,又是中毒,奚吾勉力支撑了一阵,终于还是垂着头睡了过去。
子文将他放倒在榻上躺好,拂开遮住他额头的几缕长发,轻轻抚了抚奚吾枯瘦的脸,便掩好帐子,自家走到桌边坐定。
只是一场棋局,本以为平安郎执白先行,自家执黑以对,却不曾料到,棋局外另有一只手在半空中随意拨动着双方的棋子,让棋局向其希望的方向发展。
平安郎买通慧应,要他找时机指示他人无意中发掘乌梅尸首。不晓得慧应是当真痴傻,还是为人威逼,竟在那样敏感的时辰指点他人去东郊挖掘,以致露出了天大破绽。平安郎杀了慧应,自家杀了张金海,并毁了能找到的一切证据,本以为可以瞒天过海,那人却藏下了慧应的木枕,在其死后寄到了张金海的家,并伪造火海中的签条,揭开了平安郎严密包裹的一角。
那人还利用平安郎传信的暗格,骗施存义献上那幅传影纱做的帕子,平安郎被迫杀施存义灭口,那人便复制地道的钥匙塞到了施存义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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