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神色如何,手却微微有些颤抖,过片刻,忽然问道:“你叫什么?你阿弟叫什么?”
奚吾一怔,忽然满面慌张,急道:“小可名叫薛江,阿弟还没有名字。”
那人翻手一把扣住奚吾的腕子,盯着他双眼低声道:“不要骗我。你姓韦,叫韦奚吾。你是江宁府人氏,你阿娘小名叫阿梨,她才是成都府出生的,可对?”
奚吾用力挣出双手,一径后退拼命摇头:“不是不是,我不是韦奚吾,不是江宁府人
51、认子 。。。
,我阿娘也不叫阿梨,你找错人了!”他的神色惶恐之极,竟怕得双手发抖。
那人一个箭步冲上去,按住奚吾肩膀,眼中已含得有泪,他颤声道:“不用怕……好孩儿,不用怕……我……我是你爹爹啊!”
奚吾心中一片恍然,先前那些模糊的猜测只怕便是事实,他按捺住心跳,一脸茫然道:“爹……爹?”
那人已泪流满面,哽咽道:“你家住江宁府城东静安巷,三进三出青瓦白墙,你阿娘小名阿梨,她喜欢的那株梅树是老君梅,长在南墙边,庭院中另有两株梨树,乃我亲手所植,既犬白首不相离’之意,又暗合她的名字。我姓韦,叫韦业,自建功,乳名韦三郎,是阿梨的结发夫君。你……辛卯年,我去书院读书,考中后,便留在京里做了官……一去便是几十载,竟不晓得她已为我生了一子!你今天二十有七……正是我走后第二年出生,是我的亲生骨肉!”
韦业这番诉说固然好生悲怆,别妻离子十余载,一朝重逢,当真情深。
慢说他是否便是韦三郎,是否便是当年那个见爱妻为人所辱,毫不怜惜,多问一句都懒,转身便走,从此不闻不问的绝情之人,便当真是韦三郎,是阿娘的结发夫君,以他行事的谨慎程度,韦奚吾的身份只怕早被翻来覆去查了个通透,还用得到现下特意来探问?
便是从未查过,只凭自家那番破绽百出的说辞,韦业毫不犹豫便信了,又怎可能?说给三岁小儿听,都不信。
所谓认子,只怕是一波亲情攻势,利用他心底那一番孺慕之思,只为将他牢牢控在手中。
抛弃的发妻可以利用,莫须有的父子亲情可以利用,曾经切齿痛恨的贼人血脉可以利用,奚吾只想冷笑,在这些人心中,还有甚么,是不可以利用的?
要自这些人手中逃脱,只有比他们更卑鄙更下作,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否则便只能坐以待毙!
奚吾用力推开他,冷着一张脸斥道:“你才说谎!你说一去几十载,不曾还家,那我阿弟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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