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睁看着力气最大的那个人腰间捆着绳子的另一端,独自回到毒气充盈的洞中,双手双脚撑在洞壁上,支撑起绳桥的起点;眼睁睁看着那个跑起来轻盈如燕子的小亲兵,在空中尽力一跃,将他年轻稚嫩的身躯狠狠嵌入对面狭窄又密布刀锋样碎石的崖缝;眼睁睁看着他拼尽最后的气力,将染血的绳索连同自己的身躯,死死系牢在那块利刃一样的巨石上,用他的血肉确保绳索不会轻易被巨石割断。东方微明,晨曦中,他口角边不断涌出鲜血,脸上,却露出胜利的微笑。
不能阻拦,也无法拒绝,这是一条用生命架起的桥梁,每一个生命都曾经鲜活而美丽。而这样美丽的生命,却永远留在了远离故乡的高山之上。他们的付出,只是为他们的大帅可以顺利平
68、断臂 。。。
安地返回大营,可以重新领着千军万马,杀灭入侵的敌人,保护他们所有人的家。
奚吾眼睁睁看着,用他的双眼记住这每一个人的脸,和他们流出的每一滴血。
他们绝不会白白死去,他们的愿望,我们要替他们实现,他们的家,我们要替他们保护,他们的故土,我们要共同捍卫!
见到张同派出找寻他们的士兵之后,奚吾默默抱着时睡时醒的子文上了马背。前方,是兰州。
子文中途偶尔醒来几次,只抬头看看抱着自己的奚吾,便重新沉沉昏睡过去。奚吾将他贴身抱在怀里,用身体的热量去暖他,吃喝用药一手操办,竟没一刻离身,行行走走,只觉他心田那一处渐渐热起来,肩头的伤口也开始初步愈合,子文醒来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也能勉强进些肉糜,晓得最危险的时刻已然过去,心中稍安。
匆匆数日,便到了兰州城外。却见无数人黑压压地在城外跪了一片,当头的两个,一个是张同,一个,竟然是刘丰。
子文倚在奚吾怀中,却不下马,只低声道:“起来,进城。”
几个从人抬着一顶软轿跪在子文马旁,奚吾抱着子文,小心地翻身下马,将他送入软轿之中,一路进城,便直接到了大营。
中军帐中,子文高坐帅位,露在大氅外面的脸苍白消瘦,却神色漠然,望着跪在下面的张同和刘丰,问道:“战况如何?”
“禀大帅,夏太子阿斯曼重伤,率部分夏兵自渭州北的伏龙川突围,越横山返回西夏境内,至今已有月余,始终不见踪影。目前西夏国师乌朵领六万兵马,驻扎在延州城北的延平郡,按兵不动,与延州相峙。夏军余部行踪不明,我军在云州以北的山中遭遇过几次夏军小股军队,看动向,目标只怕也是延州。”张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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