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何在当地遇到了去子远故地祭拜的塞拉姆一家,福娘见到他惊喜交加,一口咬定二人是兄妹,硬拉他去了辽境,后来福娘生产时恰逢难产,情势危急,险些一尸两命,他便出手救了她母女的性命,之后又如何离开北辽,在宋夏边境巧遇李继周,如何正式拜师,如何受命潜入西夏,在乌朵手下做个药童,借机偷他毒药方子,以及一年前如何在塞拉姆帮助下自西夏逃出,如何又来到了宋境。语声平淡,似乎那些惊心动魄的事体都是旁人所为,子文却听得一阵阵心惊。
待他讲完,子文忍不住去拉他手:“阿吾……苦了你了。”
奚吾微微一笑,举起右臂拉高袖子,抬手便撕去了手臂上裹着的一层皮肤,下面正是那条子文熟悉已极的伤疤。
子文抬起手,碰了碰那条疤,轻声道:“我还以为,当真是我诚心,摩挲上千遍,这伤疤便自行消失了呢。”
奚吾又是一笑,却道:“很晚啦,你休息罢。”
子文手快,一把抓住奚吾的衣襟:“还有脸上的疤呢?”
奚吾忽然生出顽皮的心思,歪着头问:“这疤,看着很碍眼么?”
子文连忙摆手:“怎会?有这条疤,比先前更多几分男子气概,反倒好看了许多,简直越看越顺眼。现在叫我看脸上没疤的人,反倒不喜欢。”
奚吾也不答话,只转身背对他,在脸上鼓捣了半天。子文蓦地生出不祥预感,果然奚吾再转回身,灯下出现的,赫然便是子文梦中出现过千百回的那张脸!
子文吃惊地张大嘴:“这、这个……这个……其实只要是你,有疤没疤都很好看,我都喜欢得不得了!”
奚吾忍不住笑,撑开手中一张古里古怪的皮膜,笑道:“便是这个了。”这回,索性连语音也变回了韦奚吾,“其实所谓易容术说穿了不值一哂,无非四个字,掩人耳目。学学如何改变说话腔调,只消几个特别的音注意一下,口音听来便如同另外一人一般。变脸也容易。你先前拼命在我鬓角额头耳后寻找易容痕迹,便没想到,其实痕迹便是那条最显眼的疤。这法子,还是当年在汴梁城,小官人教我的,他说贴那样一条令人心惊的疤在脸上,就足以吸引旁人大部分视线,眉眼口鼻只消随便弄几下,便没人看得出啦,因此我听说你在束河寨中伏
70、渴望 。。。
,跑去渭州求救时,路上碰到小官人去兰州投奔你,我俩迎面碰见,他一眼便认出我来了。倒是施大官人,口口声声说爱煞在下,却见面不相识,令在下好不伤心……”
子文假作没听到,一把抢过那张皮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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