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帮你。”
子文被他气得发笑:“在你心中,我欢喜你,便只图你的身子么?我说过,你不愿,我绝不强你。只是你方才分明已然情动,为甚么定要苦苦忍着?你有苦衷,却一定要瞒着我么?你当我是甚么人?我断了一只手,便是废人了么?你便连让我抱抱都不肯了么?便连甚么事都不肯和我说了么?”
这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几乎已口不择言,奚吾将头转开,低声道:“你放开我,我去吃口水来。”
子文凝望他许久,终于一根根放脱手指。奚吾起身走到桌子旁,倒了一盏凉茶,三口两口吞下去,又倒了一盏,再吃掉,连吃了几盏,方丢开茶盏,似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大踏步走回榻前坐定,拉住子文的手,认真道:“子文,倘若你我终生无法亲热,你会怎样?”
子文一呆,脱口道:“我会因欲/求不满而死。”
这回答如此直白,奚吾反而不晓得接着该怎样说,踌躇片刻,才道:“我在西夏乌朵帐下做药奴时,被他用作试药人,用了很久。有毒药,有解药,有会让伤口溃烂的药,也有迅速治伤的药,另外,还有春/药。”他停了停,咬了咬口唇,又道,“乌朵是个疯子。他欢喜看人和蛇在一处厮缠,最乐意做的事情,便是将我等几个药奴下多多分量的春/药,丢去蛇笼子里,他在外面吃酒看戏。第一次,我耐不住药性,在狂乱中与蛇……神智明明是清明的,身子却全然不受控制,那之后,我几乎便想咬舌自尽,心中却有个念头缠绕不去——死前,我一定要见你一面。因此咬牙苦忍下来。那药在身上用得久了,我又约莫弄明白了其中药理,渐渐地便有了抗性,便有一次,我吃了药进到笼子里,将那几条蛇尽数撕做了两段。从此,乌朵便开始对我另眼相看,虽仍旧在我身上试药,但用了春/药,却不再丢进蛇笼子,而是留着他自家享用……”
话说到一半,奚吾已有些说不下去。子文撑着他手,坐直了身子,将奚吾搂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