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尊严,换来的却是支离破碎一地的长命锁,何必呢?
只是走在这漫漫又寂静的临安大街上,他却遗忘了来时的方向,似乎他的整个魂魄都遗失在了赵陵身上,剩下的,只是这具空壳罢了。
不知在临安城里游荡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似乎是到了郊外。一片漆黑中,有条潺潺的江河由远及进。
这条江水不及姑苏城的清澈,却依旧让他想起,那暮春时节,华灯初上,赵陵站在他面前,以漂浮着荷花灯的溪流为景,一笑倾城。
同是站在一条江河前,却没有了那人微笑的容颜。
忍耐了许久,范采钰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他蹲下来,任眼泪一滴一滴溶入泥土里。
说他没骨气也好,说他不像个男人也好,他现在唯一的发泄方式就只有哭了。
赵陵不要他了,他明明说过喜欢他的,他明明说过要在山里盖一幢房子,和他同享天年的……凭什么现在反悔的又是他!
范采钰哭得满面通红,好几次都抽噎地喘不过气来。
他取出自己的长命琐,一咬牙,将它狠狠地抛入潺潺的江水里。
不要了,只要是有关于赵陵的一切,他都通通不要了!让这些东西滚得越远越好!
似乎是总算出了一口气,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才逐渐平息下来。他抹干净脸上乱七八糟的眼泪,一屁股坐在地上,想了半天,竟然又“呜”地哭出声来,忙不迭冲到江水里去。
那是他的长命锁,凭什么因为赵陵就把它仍了啊!
江水不比河水,水流速度要快了许多,刚刚仍的长命锁早就不知道被水流冲到什么地方去了。
江水浑浊,看不见河底。他一边哭一边伸手在河底摸索,偶而还会被蚌壳给夹到手指。
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再加上阴冷的天气,他全身冰凉,瑟瑟发抖。依旧没有什么发现,他不死心地继续朝江心摸索而去。
当江水都蔓延到胸膛的时候,他终于摸到一块熟悉的东西,拿起来一看,果真是他的长命琐!心下一喜,还不待他意思到自己的处境,一股洪流猛地拍到他身上,随之迩来的是渗透骨髓的寒冷。他本能想要游回去,可不知道为何,脑袋一阵晕旋,天旋地转间,瞧见一叶船儿摇摇晃晃朝他驶来……
天空微蒙,晨雾袅绕间,一艘船儿撑过小河湾,朝临安最为热闹的河岸靠来。一名白胡子船夫放下撑船的竹竿,抛了船锚,将小船停稳后,进了船舱。
“公子,要暖和些了吧?”船夫道。
范采钰裹着一层厚棉被,蹲在火炉前烤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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