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久还真给她找了一个人家,距离还挺远的,隔着一个县呢。
那户的男人是个鳏夫,三十多岁,是干木匠的,成天到处给人打家具,他刚死了老婆不久,家里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就想找一个女人帮着料理家务,照顾家里的孩子吃喝拉撒。
人家也不图她生孩子,不能生更好,只要能干活就行。
所以不能生的许美玲,这不是很好的一桩婚事吗?
媒婆也聪明,就跟许美玲说:“美玲呀,这个于木匠手艺不错,也能挣钱给你花,人家不嫌弃你不能生养,只要你把人家的几个孩子伺候好了,就是天大的功劳。
而且这于木匠,成天不在家,家里都是你说了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媒婆没说的是,这个于木匠是个家暴狂,前面那个就是受不了他日复一日的折磨,自己跳河死的。
媒婆是觉得,什么锅配什么盖,这许美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刚好配了于木匠。
许美玲还真就心动了,特别是媒婆说的最后一条。
如果嫁过去男人成天不在家,自己能当家做主,那他的那些小崽子,还不是任由自己揉圆搓扁吗?
这确实是一桩不错的婚姻。
于是许美玲就把陈江河留下的房子变卖了,家里的东西也收拾了,准备二嫁,迎接新生活。
没想到,等待她的并不是什么好日子,而是无穷无尽的毒打和控制。
于木匠家甚至连个喜字也没有贴,人到了以后就让她开始干活,这让她心里落差很大,习惯了说话难听的许美玲,直接开怼。
结果就是,新婚的当天,被男人用木匠工具砸破了脑袋,头破血流。
婆婆直接用一把草木灰按在她头上,再用破布包起来把她丢在灶房里干活。
她当然不会这么老实,想趁着事情还没成,带着行李跑回娘家,结果被婆家一群人按在地上揍了一顿,然后像拴狗一样拴在炕上。
她身上的钱和票全都被人拿走了,连她带过来的那些,以前陈江河买给她的衣服,都被婆家的小姑子和弟媳妇拿走了。
一边挑选还一边嘲笑她长的胖,做衣服都费布,这一件衣服够她们拆了做两件了。
许美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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